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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历史|百战归来(10):朱福元、刘洪枣

为了抢救他们的历史,2021年2月—6月,朱文科和王宜泽牵头发起,市退役军人事务局和市民协开展老兵口述历史采写活动,组织二十多名民协会员分成7个采写组,利用晚上和节假日深入城乡寻访老兵,共采写187人,对老兵拍照、录音、笔录。

我们整理老兵口述经历,查找档案史料,严谨考证、研究,反复修改,最终确定109篇,汇编为《百战归来——耒阳老兵口述历史》。

经省委党史办、省***专家组审定,原计划2021年底出版,由于缺乏经费未能如愿,却有十多名老兵先后离世,成为他们的遗憾。

市退役军人事务局对此事很重视,尽管市财政经费困难,目前正在想办法把书尽快出版。

与老兵对望,就是与历史对望。值此党的***即将召开之际,特在本公众号开辟老兵“口述历史”专栏,连载这批文章。每期根据篇幅长短刊登1-3篇。愿以这本著作,向敬爱的党献礼,也献给每位参战老兵——那些人民的英雄、祖国最可爱的人!

【朱文科一行采访朱福元】

朱福元:在空三师与王海一起战斗

口述/朱福元 整理/朱文科

人物简介】朱福元,男,1933年12月出生于耒阳县导子乡洞中村,1952年8月参加中国人民***,在空军第三师司令部从事警卫工作。1957年冬退伍回乡务农。

我叫朱福元,今年88岁,耒阳导子镇洞中村人,出身贫寒农家。1952年8月,我响应党中央和***“***、保家卫国”的号召,毅然报名参加了中国人民***。当时,跟我一起参军的耒阳新兵有400多人,全部编入了空军部队。

记得我们在衡阳中南空军预科总队接受培训两个月,学习队列、卧倒等动作,学习简单的航空知识和常用的朝鲜语和英语,完成从老百姓到军人的转变。培训结束后,每人发了一套新棉衣,然后分派到部队,有的去了空军航校、雷达学校。我被分配到了空军第三师司令部担任警卫员。

中国人民***的空军是在陆军基础上建立起来的,除了人,什么都没有。

苏联来人把飞机等整套空军设备都带了过来。

苏联人帮助我们成立了17个空军师,一个师辖三个团,一个团三个大队,一个大队两个中队,一个中队只有四架飞机。

这些歼击机都是从苏联购买的。

***部队空军的飞行员,在航校飞螺旋桨教练机不过一百个小时,到部队飞喷气式教练机只有三十多个小时。

而苏联空军飞行员都在一千个小时以上,美国的飞行员需达到五百个小时,两国飞行员大多数参加过二战。

【采访组护送失联几十年的老战友刘洪枣到朱福元家中】

空三师的前身是空军驱逐第3旅,1950年10月在沈阳北陵机场组建。

旅长方子翼、政委高厚良,下辖第7、8、9团三个飞行团。

所属各团以原华北军区209师625、626、627团团部为基础改编而成。

最初全师有米格-15飞机59架、雅克-12通信机2架,另有特种车辆75辆,运输车52辆,指挥与通信车23辆。

1951年10月20日,组建刚满一年的空3师,即率50架米格-15歼击机抵达安东前线机场,奉命入朝作战,担任掩护泰川一带新建机场和平壤至安东一线交通运输的任务。

当时,朝鲜前线机场都在鸭绿江我国安东这边,从东北往西南方向分别为:浪头机场、大东沟机场、大孤山机场。

苏联派出空军部队在保卫鸭绿江大桥。

美国飞机不敢随便进入领空轰炸。

我入伍时,空三师已经进入第二轮入朝作战。

在第一轮作战中,空三师与美军飞机多次交战,在装备落后的情况下,空三师飞行员很英勇,创造了一个个奇迹,涌现出很多***,其中就有大名鼎鼎的王海。

上级将进口的54架米格-15比斯飞首先装备空三师,专门打敌F-86的改进型。

中国空军没有上过战场,缺乏作战经验,最初就是苏联部队先把美国飞机群打散,之后我们的空军就去打那些分散的美国机。

地勤人员凌晨三点起床,四点将飞机拉到机场,五点准备完毕,天还没亮,就在机翼下面小憩一会。

到了晚上,飞行结束,又将飞机拉回机窝进行检修,发现故障及时排除。

我们的口号是“故障不过夜,故障不上天,胜利的表现在空中,胜利的表现在地面。

”飞行员都很了不起,我们每天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他们执行完战斗任务后平安返航。

我刚到前方时,以为凡是跳伞的都是敌人,看到有人跳伞,误以为是敌机被击落了,忍不住鼓掌,后来明白跳伞的是苏联飞行员。

各飞行大队没有营房,住在老百姓家。

每隔十天左右,团里就派汽车把战士们轮流拉到县城洗澡,大家休息一天,可以逛街、买东西、改善伙食。

【失联半个多世纪的老战友朱福元、刘洪枣重逢】

我们空三师在朝鲜前线设立了雷达指挥部。

指挥部建在地下,师首长轮流到指挥部值班。

我印象最深的是王海。

他是山东威海人,大我七岁,担任第一大队大队长。

有一次,美国派出几十架F-84飞机入侵鸭绿江上空,企图轰炸我军机场。

副团长林虎率16架飞机至肃川上空截敌,王海率一大队猛冲直下,打乱美国的机群队形,一举击落敌机5架。

还有一次,王海带领12架飞机飞至清川江以南空域时,及时发现和判明了4架“鱼饵”敌机,采取了攻而不恋战,迅速占据有利高度,集中于一域,加强警戒,待机破敌的对策。

果然,20多架敌机隐隐约约向北压来。

王海率编队以隐蔽突然的动作大胆插入敌阵,打乱敌机队形,从清川江打到大同江,互相掩护支援,密切协同作战,先后击落击伤敌机6架。

战斗胜利结束后,王海提拔为9团副团长,仍然兼任大队长。他经常来指挥部,每次见到我,总是有说有笑,多次跟我讲述飞行员的战斗故事。我虽然不能驾驶飞机在空中杀敌,但从王海他们的经历中,感受到我军飞行员的英勇无畏,让我肃然起敬。

跟王海接触多了,我对空三师的战绩有了更多的了解。

空三师从1951年10月起,先后两度赴朝作战,击落敌机87架,击伤27架,是空军中取得战绩最大,创造王牌最多的部队。

***主席提出了“向空军第三师致祝贺”的重要指示。

1953年1月,空三师在安东召开击落击伤敌机百架祝捷庆功大会。

王海率领的第一大队荣立集体一等功,被誉为“英雄的王海大队”。

中央军委发来嘉勉电:“庆祝你们参战13个月来击落击伤敌机102架的伟大胜利。

你们的光辉战绩,证明了我人民空军的战斗力已大大提高。

你们积极英勇机敏的***,值得全军学习。

”军委空军奖给空3师一面巨幅奖旗,上绣“战绩大、打得好”六个金黄色大字。

***司令部、空军司令部及兄弟单位也发来贺电、赠送锦旗。

这是空三师历史上最光荣的一页。

【王海全家福,摄于1971年】

***战争结束后,空三师进驻沈阳北陵机场,组织全师开展昼间复杂气象条件飞行训练。有一天,王海到师部,见了首长后,照例来看望我,询问我的近况。我对他说:“你这个大英雄都28岁了,该成家啦。”王海笑了笑说:“不急,不急,早着呢。”他是一个严谨又细致的人,对找对象这样的事同样有自己的多方考虑。

大约过了两个月,首长和战友们关心他的婚姻大事,热心介绍空军第八航空学校的绘图员给王海认识。孟华是个文艺青年,喜欢唱歌、种花、看书。当时,王海偷偷跑去孟华工作的地方看她,就只因在窗外多看了她一眼,她就爱上了他。

1953年7月下旬朝鲜停战了。

我们回到国内,部队驻扎在沈阳东塔机场。

王海这位名震中外的***,开始张罗他与孟华结婚的事。

他俩刻意选择8月15日结婚,这是日本投降纪念日,有着特殊的意义。

我随同首长参加了王海和孟华在沈阳举办的简单结婚仪式,见证了他俩最幸福的时刻。

婚后,王海每天忙于训练和战场,妻子孟华操持着家务。

他俩每次碰到我,都会热情打招呼,有说有笑。

我感觉他两口子情投意合,十分恩爱。

【2017年7月,王小华陪父亲王海在他当年驾驶过的功勋战机前合影】

1954年3月5日,我们空三师由沈阳东塔机场移防浙江嘉兴机场,归华东军区空军建制,执行保卫杭州防空任务。

此时,王海已被提拔为副师长。

我也担任了师部的警卫班长。

王海是全军重点保护的王牌飞行员,无论他到哪里,都有警卫班和一位主任医生陪着。

我跟王海接触的机会更多了,差不多每天都会见到。

王海平易近人,没有因为当了副师长在战士们面前摆架子。

他对我们警卫班的战士都很好,经常嘘寒问暖,尤其对我很关心,爱跟我拉家常。

记得有一次,我跟他聊天,得知孟华几次怀孕都自然流产,保不住胎儿,夫妻俩多方寻医问药无效果。

我就利用出差机会,跑到上海,在南京路红星中药房为孟华抓了十几付中药。

孟华服用一段时间,果然就怀上了孩子。

第二年夏季,孟华在产房生下一个胖小子,王海激动得在楼梯上大喊:“我有儿子啦!”他为儿子取名王小海。

多年后,孟华又生了一个女儿和小儿子,女儿取名王小华,小儿子取名孟军。

王海是个标准的“军人脸”,时刻保持着军威,虽然外表是个“硬核”父亲,但心里一直装着妻子和孩子。

1957年冬,我从部队退役,回到故乡耒阳当了一名安分守己的农民,成家立业,生儿育女。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听有的战友讲,王海在***空军和空军总部担任司令员,心里渴望去拜访他。

由于无法找到他的***式,加之我自身经济条件所限,又要照顾老婆孩子,种种原因始终未能成行,引为憾事。

2020年8月,我从电视里获悉王海上将在北京逝世,顿觉悲从中来。

如今,斯人已去,往事如烟,历历在目,我在空三师与王海一起战斗的岁月永远难以忘怀。

【本文载2021年第8期《文史博览》杂志】

【采写组看望老兵刘洪枣】

刘洪枣:在朝鲜三个月的日子里

口述/刘洪枣 整理/贺清华

【人物简介】 刘洪枣,男,耒阳市肥田镇红旗村人,1934年6月生。

1952年入伍,在空三师独立通信队任卫生员。

1953年4月进入朝鲜,在空3师独立通信队雷达台任卫生员,7月离开朝鲜回国。

1958年4月复员回乡,两个月后由耒阳转建委员会县卫生科分配到南京卫生院当医生,12月调到肥田卫生院任院长。

1963年8月因机构改革辞去院长职务,主动要求调到遥田卫生院担任医生。

1985年5月调到遥田水电站工地医院工作,1994年从遥田水电站退休。

一、我为什么去朝鲜

1952年,我参军进入空三师。

空三师的全称是空军第三师,它是1951年2月1日由空军第三驱逐师正式改称而来的。当时经***批准,空军部队番号名称由旅改为师,并规定在番号前不冠以驱逐、轰炸等机种名称。

那时,我分在空三师独立通信队。由于我读过两年半小学,因此被独立通信队派去医训班学习,当了一名卫生员。

在医训班里,我学的都是战地实用技术,抢救、包扎和护送伤病员,还有在野外救护伤病员,学习医疗、药物知识以及一般疾病的处理。

医训班的老师一再同我们讲:“平时多流点汗,战时伤病员少流血少受痛苦,医务工作要有救死扶伤的高尚品质,为他人着想。”

老师的话对我触动很大。因此,在学习上我相当认真,敷药、包扎、缝合和打针等外科技能很快就能上手。

那个年代的卫生条件非常差,医用物资供给也不足。没有口罩,老师就教我们用纱布剪成方形,叠成口罩的样子,剪一段绑带系一下,挂在耳朵上,每天都闷的喘不过气来。然而,这些困难并没有影响我的学习热情。很快,我就成为一名合格的部队卫生员了。

1953年4月,在医训班学了不到4个月,我就被空三师独立通信队派往朝鲜。

空三师在朝鲜又叫103部队,1953年1月26日空三师完成第二次轮战任务后,满载着胜利荣誉返回沈阳驻地。

当时***战争进入尾声,考虑到敌人在打不赢、拖不起的情况下,可能会在朝鲜北部西海岸登陆,妄图切断我***的后路,置我***于死地。

因此空三师独立通信队奉命在朝鲜西海岸的一个无名高地上秘密建立了一个雷达台,严密监视空中敌机动态,准备参加反登陆作战。

这个雷达台工作不久,美军就派了侦察机飞到无名高地上空盘旋侦察。雷达台的工作人员一见到天空飞来的侦察机,马上关机静默,并将雷达天线降至坑道内隐蔽。敌机来了多次,均无法找到他们的准确位置。

我雷达台卓有成效的工作引起了敌人的高度不安,既然不能准确发现他们,就派飞机飞到无名高地上空胡乱扫射、狂轰滥炸。有一天,我们的一个架线兵被敌机投下的炸弹炸伤了。由于这个雷达台没有卫生员,架线兵伤重不治身亡。当时,雷达台就向独立通信队提出要派一个卫生员过来。

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独立通信队派往雷达台担任卫生员的。

【刘洪枣在老战友肖老家中】

二、医治朝鲜阿祖么妮

入朝后,过了新义州,我又坐了两、三个小时的汽车。一路上,我亲眼看到了美军对朝鲜城镇的狂轰滥炸。目之所及一片废墟,满目疮痍,惨不忍睹,这更激起了我的“***、保家卫国”的决心。

下了车,我又徒步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雷达台。雷达台建在一个山峦起伏、人烟稀少的无名高地上。我们的雷达机器掩藏在无名高地山顶的一个山洞里,雷达天线竖在洞外,且藏在一棵树的枝叶里,这样美军飞机就很难发现了。

到了雷达台以后,我开始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当时,我们吃住和工作都在山洞里。我每天都要炊事员把碗筷煮烫消毒,防止战士们生病。还背着药箱到战士住的地方检查伤病员,小伤进行包扎,小病发点药,及时进行治疗,保障部队旺盛的战斗力。

我把学到的战场医疗知识教给雷达台的战士们,告诉他们打仗时一定要为负伤的同志设立标志,抢救包扎的伤员,要放一个标志,让后面的同志看到,知道这里有伤员,以便及时将伤员运下战场抢救。

有一天,记得是1953年5月份。那天,我正在医务室忙活。忽然,一个***的阿祖西(大伯)急慌慌闯了进来,他一边打着手势一边用朝鲜话夹着中国话费劲地冲我说道:“急文滚东木(***同志),我的妻子,生病了……”。

我凝神听了一会,终于搞明白是他的老伴病了,请我上门去医治。我打着手势让他先坐下喘口气,然后赶紧出门把这件事向台领导做了汇报。台领导随我来到医务室,向阿祖西问清了事由,当即安排我出诊。

我二话没说,肩上救急药箱就随阿祖西出了门。

阿祖西的家就在无名高地的腰部,那里只有两户人家,都是破旧的茅草房,一看就知道是朝鲜的贫苦人家。

经过交谈,才知阿祖西的儿子、女儿都参加了朝鲜人民军,家里只有他和老伴在家。

到了他家,进了屋,只见简陋的炕上躺着一个60岁左右的阿祖么妮(大妈)。阿祖么妮痛苦地蜷曲在炕上,连声哼哼,脸色惨白。

我走过去,放下药箱,按学习的病理知识对阿祖么妮做了检查,量了体温,测了心速,初步诊断为急性支气管哮喘伴心动过速,俗称老年性气管炎。我当即从药箱里拿出药水和针管,给她打了一针,又拿出几粒护心药让她服下。很快,阿祖么妮的病情得到了缓解,不再哼哼,脸色也慢慢好转起来。

阿祖西见状,喜笑颜开地冲我连连说道:“卡目沙哈米大!卡目沙哈米大!(谢谢)!”

我从药箱里拿出几片护心药递给他,打着手势告诉他每天服几粒药什么时候服用,然后在他俩千恩万谢的朝语里离开了。

几天后,阿祖西再次来到医务室对我表达了谢意,说阿祖么妮病情好转了,已可下地干活。

【老兵刘洪枣和朱福元失联半个多世纪后重逢】

三、忘不了的雷达台

到了这一年的6月份,中国人民***和朝鲜人民军夏季反击战役的重大胜利,给了“***军”和南朝鲜当局以沉重打击。

我雷达台一直坚守在无名高地上,时刻保持高度警惕,默默地监视着辽阔的天空。

当时,在天空飞来飞去的敌机除了有敌人的战斗机、***外,还有专门用于广播宣传的飞机。

飞行时,这种飞机的声音与战斗机和***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战斗机和***在飞过我们头顶时,速度很快,加上带有很重的炸弹,发出的声音是尖啸的、撕裂的,给人一种威慑感。

宣传广播用的飞机飞行时,声音显得低沉、缓慢,拉着长音,一阵高一阵低,加上女人广播时那种悲哀沮丧的声调,就像是女人为刚死去的丈夫出殡时悲哀的哭泣声,让人产生十分厌恶的感觉。

所以,战士们都管这种飞机叫“黑***”。

有一次,一个小战士在山洞里指着天空飞翔的“黑***”,问我:“你说那飞行员一边开飞机还一边说话,听声音,飞行员是个女的?”

我憋着笑告诉他,那广播说话是放的录音,不是飞行员在说话。

当时这个小战士还不知道什么是录音,被我说得直发愣。

有时敌机还飞过来散发传单,散得满山都是。敌人试图这个方式瓦解我军心,但我们拾到传单后,不是点火烧了,就是擦屁股了。

我在雷达台的职责是卫生员,因此常常传授战士们一些病理知识,教大家防病保健康。雷达台的战士们都学的很认真,很少有人患病。

我记得当时只有一位广西籍的雷达操作员病了,连续几天间歇性畏寒,高烧伴肌肉酸痛。经我诊断为疟疾病(打摆子),当即给他服用了阿的平药(现已被氯喹取代),注射了复方喹宁。几天后,症状得到了控制,这个操作员不再畏寒发烧了,病好了。

我告诉他疟疾是由蚊子传播疟原虫并寄生于人体引起的一种传染性寄生虫病,平时要注意环境卫生,晚上睡觉时一定要使用驱蚊剂,防止蚊虫叮咬,这样就能有效防止这种病了。雷达操作员听了,连连点头,说自己又学到了一项防病技能。

7月份,空三师决定抽调一部分人员到沈阳修整,计划朝鲜战争结束后***。这样,我便奉命离开雷达台,回国了。不久,朝鲜战争结束了。我回到原部队后,工作认真负责,因表现突出,受到部队多次嘉奖,并荣立三等功一次。

***已经过去70年,虽然我在朝鲜仅呆了三个月,但现在每每回忆起这段经历,回忆起在雷达台的日日夜夜,总觉得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刻骨铭心,永难忘怀。

【本文载2021年第10期《文史博览》杂志】

【前排老兵刘洪枣、朱福元及朱福元的妻子】

《百战归来—耒阳老兵口述历史》审稿组

1.湖南省专家组

胡振荣(省委党史研究院院长、研究员)

彭岗(省委党史研究院二级巡视员)

刘文典(省委党史研究院综合部主任)

禹丁华(原湖南省档案馆副馆长、研究馆员)

龙琛(湖南省档案馆利用部副主任,原《档案时空》杂志编辑)

2.耒阳市初评组

李乙平(耒阳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

李志超(耒阳市政协文教卫体和文史委主任)

何丽娟(耒阳市党史研究室副主任)

王宜泽(原耒阳市退役军人事务局副局长)

朱文科(政协常委、市文联副主席、市民协主席)

耒阳市参战老兵口述历史采写组

总策划:耒阳市退役军人事务局、耒阳市民间文艺家协会

总调度:王宜泽、朱文科

负责采写工作的总调度、相关工作协调和后勤保障。

红1组:朱文科、赵娟、谢玲玲、谷新则、朱柳婕、邓广义

红2组:谭小郴、周治中、蒋从陆

红3组:梁莹玉、贺清华、刘少斌

红4组:张育宁、虢应章、谷贤文、严志刚

红5组:龙鸿发、黄海峰、雷小专、李仕俊

红6组:曾传林、谷彦平、刘小朋

红8组:欧阳本法、龙建威、张小兵

宣传摄影组(红7组):赵娟、刘源、杨敬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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