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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周宣王闻瑶,《东周列国志》第1回「周宣王闻谣轻杀,杜大夫化厉鸣冤」

宣王亲征姜戎,其失有五:轻万乘之尊,蹈不测之险,一也;启夷狄轻中国之心,二也;开诸侯慢王朝之渐;三也;王师败绩,深亵国威,四也;败不能报,贻笑四方,五也。

此回中全是怪事。

如市上忽有童谣怪事;童谣竟说几亡周国怪事;童谣是红衣小儿所传怪事;红衣小儿是熒惑星所化怪事;上天命萤熒星化小儿造谣言怪事;宫女不夫而孕怪事;怀孕四十余年方产怪事;宫女所说二龙降于王庭怪事;龙作人言怪事;龙言自己是褒城二君怪事;太史忽然想到请龙漦而藏之怪事;夏亡历商至周,数经丧乱,而漦在椟中无恙怪事;椟中忽然放光怪事;先王接盘失手坠地怪事;漦化鼋元怪事;直入王宫忽然不见怪事;偶践鼋迹如有所感怪事;市司当面遇着夫妇二人,又是正应童谣,却容一人走脱怪事;鸟衔席包近岸,中有女婴怪事;天子之尊命官悬赏,觅一新弃女婴却不可得怪事;只一褒姒岀世,便先有无数怪事在前,虽曰天道玄远,然其现变示儆,至切至显,无奈世人泛泛视之,不加修省,以致不能挽回,归于气数而不能救,悲哉。

列国传中所载怪事甚多,然无如此回之怪甚者。总之东迁以后,乃天地间第一大变奇事,故天之示敬,亦不寻常也。藏龙漦而获福,未知出于何书。明系太史妄言,再占得大吉之兆,亦太史欲实其言,顾傅会以成之耳。观其化褒姒而乱周,吉在何处?后人疑卜吉而不吉,为天道无凭,殆亦未之察耳。

谏君自有立言之体与进说之方。

左儒初谏继辩,语言皆不中窍,是以无益。

细评在本文下。

左儒为友情切,直谏不听,弃位而去可也,何至以死殉之?死非其道,匹夫匹妇之良耳。

髯翁以人伦表率许之,误矣!左儒谏杀杜伯,宣王不听,此亦君臣之常。

以死殉之,固为过分,然其意中亦自以为意气也。

厚于其友,岂有忍于其君而来索命者?此等事或后人借以儆戒人君不可妄杀耳。

语近矫诬,读者意会可也。

(以下正文

开篇词曰: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

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

青史几行名姓,北郊无数荒丘;

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话说周朝,自武王伐纣,即天子位,成康继之,那都是守成令主。

又有周公、召公、毕公、史佚等一班贤臣辅政,真个文修武偃,物阜民安。

自武王八传至于夷王,觐礼不明,诸侯渐渐强大。

到九传厉王,暴虐无道,为国人所杀。

此乃千百年民变之始,又亏周召二公同心协力,立太子靖为王,是为宣王。

那一朝天子,却又英明有道,任用贤臣方叔、召虎、尹吉甫、申伯、仲山甫等,复修文、武、成、康之政,周室赫然中兴。

有诗为证:

夷厉相仍政不纲,任贤图治赖宣王。

共和若没中兴主,周历安能八百长!

却说宣王虽说勤政,也到不得武王丹书受戒,户牖置铭;虽说中兴,也到不得成康时教化大行,重译献雉。

至三十九年,姜戎抗命,宣王御驾亲征,败绩于千亩(地名,在辽州城东南),车徒大损,思为再举之计,又恐军数不充,亲自料民于太原。

——那太原,即今固原州,正是邻近戎狄之地。

料民者,将本地户口,按籍查阅,观其人数之多少,车马粟刍之饶乏,好做准备,征调出征。

——太宰仲山甫进谏不听。

后人有诗云:

犬彘何须辱剑铭?隋珠弹雀总堪伤!

皇威亵尽无能报,枉自将民料一场。

再说宣王在太原料民回来,离镐京不远,催趱车辇,连夜进城。忽见市上小儿数十为群,拍手作歌,其声如一。宣王乃停辇而听之。歌曰:

月将升,日将没;糜弧箕箙,几亡周国。

宣王甚恶其语。

使御者传令,尽拘众小儿来问,群儿当时惊散,止拿得长幼二人,跪于辇下。

宣王问曰:“此语何人所造?”幼儿战惧不言;那年长的答曰:“非出吾等所造。

三日前,有红衣小儿,到于市中,教吾等念此四句,不知何故,一时传遍,满京城小儿不约而同,不止一处为然也。

”宣王问曰:“如今红衣小儿何在?”答曰:“自教歌之后,不知去向。

”宣王嘿然良久,叱去两儿。

即召司市官吩咐传谕禁止:“若有小儿再歌此词者,连父兄同罪。

”当夜回宫无话。

次日早朝,三公六卿,齐集殿下,拜舞起居毕。

宣王将夜来所闻小儿之歌,述于众臣:“此语如何解说?”大宗伯(即今礼部尚书)召虎对曰:“檿,是山桑木名,可以为弓,故曰檿弧。

箕,草名,可结之以为箭袋,故曰箕箙。

据臣愚见:国家恐有弓矢之变(此解据理而言亦不可少)。

”太宰(即今吏部尚书)仲山甫奏曰:“弓矢,乃国家用武之器。

王今料民太原,思欲报犬戎之仇,若兵连年不解,必有亡国之患矣(说理与召虎相同,但即据时事进谏亦颇得当)!”宣王口虽不言,点头道是。

又问:“此语传自红衣小儿。

那红衣小儿,还是何人?”太史(即今钦天监)伯阳父奏曰:“凡街市无根之语,谓之谣言。

上天做戒人君,命荧惑星化为小儿,造作谣言,使群儿习之(此数语却是怪事),谓之童谣。

小则寓一人之吉凶,大则系国家之兴败。

荧变火星,是以色红。

今日亡国之谣;乃天所以儆王也。

宣王曰:“朕今赦姜戎之罪,罢太原之兵,将武库内所藏弧矢,尽行焚弃,再令国中不许造卖。

其祸可息乎(即将库藏弧矢焚弃又不许造卖,是国家竟没有弓矢了,倘有不虞却如何处?说得可笑)?”伯阳父答曰:“臣观天象,其兆已成,似在王宫之内,非关外间弓矢之事,必主后世有女主乱国之祸,况谣言曰:‘月将升,日将没’,日者人君之象,月乃阴类,日没月升,阴进阳衰,其为女主干政明矣(解得有理有数,诠说童谣字字确切,如此人真不亏太史)。

”宣王又曰:“朕赖姜后主六宫之政,甚有贤德,其进御宫嫔,皆出选择,女祸从何而来耶?”

伯阳父答曰:“谣言‘将升’‘将没’原非目前之事。

况‘将’之为言,且然而未必之词。

王今修德以魔禳之,自然化凶为吉(此语正当之极。

凡谏君者当如此矣)。

弧矢不须焚弃。

”宣王闻奏,且信且疑,不乐而罢。

起驾回宫。

姜后迎入。

坐定,宣王遂将群臣之语,备细述于姜后。

姜后曰:“宫中有一异事,正欲启奏。

”王问:“有何异事?”姜后奏曰:“今有先王手内老宫人,年五十余,自先朝怀孕,到今四十余年,昨夜方生一女。

宣王大惊,问曰:“此女何在?”姜后曰:“妾思此乃不祥之物,已令人将草席包裹,抛弃于二十里外清水河中矣。

”宣王即宣老宫人到宫,问其得孕之故。

老宫人跪而答曰:“婢子闻夏桀王末年,褒城(即今汉中府褒城县)有神人化为二龙,降于王庭,口流涎沫,忽作人言,谓桀王曰:‘吾乃褒城之二君也。

’桀王恐惧,欲杀二龙,命太史占之,不吉。

欲逐去之,再占,又不吉。

太史奏道:"神人下降,必主帧祥(胡说),王何不请其漦而藏之?漦乃龙之精气,藏之必主获福(胡说无稽之说,可笑可笑)。

’桀王命太史再占,得大吉之兆(卜兆何当不吉,只是太史自说耳)。

乃布币设祭于龙前,取金盘收其涎沫,置于朱櫝之中。

忽然风雨大作,二龙飞去。

桀王命收藏于内库。

自殷世历六百四十四年,传二十八主,至于我周,又将三百年,未尝开观。

到先王未年,櫝内放出毫光,有掌库官奏知先王。

先王问:櫝中何物?’掌库官取簿籍献上,具载藏漦之因。

先王命发而观之。

侍臣打开金櫝,手捧金盘呈上。

先王将手接盘,一时失手堕地,所藏涎沫,横流庭下。

忽化成小小元鼋一个,盘旋于庭中,内侍逐之,直人王宫,忽然不见。

那时婢子年才一十二岁,偶践鼋迹,心中如有所感,从此肚腹渐大,如怀孕一般。

先王怪婢子不夫而孕,囚于幽室,到今四十年矣。

夜来腹中作痛,忽生一女,守宫侍者,不敢隐瞒,只得奏知娘娘。

娘娘道此怪物,不可容留,随命侍者领去,弃之沟渎。

婢子罪该万死!”

宣王曰:“此乃先朝之事,与你无干。”遂将老宫人喝退。随唤守宫侍者,往清水河看视女婴下落。不一时,侍者回报:“已被流水漂去矣。”宣王不疑。次日早朝,召大史伯阳父告以龙漦之事,因曰:“此女婴已死于沟渎,卿试占之,以观妖气消灭何如?”伯阳父布卦已毕,献上繇词。词曰:

哭又笑,笑又哭。羊被鬼吞,马逢犬逐。慎之慎之,糜弧箕箙!(爻辞甚好,不亏太史)

宣王不解其说,伯阳父奏曰:“以十二支所属推之:羊为未,马为午。哭笑者。悲喜之象。其应在午未之年。据臣推详,妖气虽然出宫,未曾除也。”

宣王闻奏,怏怏不悦。

遂出令:“城内城外,挨户查问女婴。

不拘死活,有人捞取来献者,赏布帛各三百匹;有收养不报者,邻里举首,首人给赏如数,本犯全家斩首。

”命上大夫杜伯专督其事,因繇词又有“檿弧箕箙”之语,再命下大夫左儒,督令司市官巡行厂廛肆,不许造卖山桑木弓,箕草箭袋,违者处死,司市官不敢怠慢,引著一班胥役,一面晓谕,一面巡绰。

那时城中百姓,无不遵依,止有乡民,尚未通晓。

巡至次日,有一妇人,抱著几个箭袋,正是箕草织成的,一男子背著山桑木弓十来把,跟随于后。

他夫妻两口,住在远乡,赶著日中做市,上城买卖。

尚未进城门,被司市官劈面撞见,喝声:“拿下!”手下胥役,先将妇人擒住。

那男子见不是头,抛下桑弓在地,飞步走脱。

司市官将妇人锁押,连桑弓箕袋,一齐解到大夫左儒处。

左儒想:“所获二物,正应在谣言,况太史言女人为祸,今已拿到妇人,也可回复王旨。

遂隐下男子不题(自作聪明,糊盧了事,今日之左儒何其多也),单奏妇人违禁造卖,法宜处死。宣王命将此女斩讫。其桑弓带箕袋,焚弃于市,以为造卖者之戒,不在话下。后人有诗云:

不将美政消天变,却泥谣言害妇人!

漫道中兴多补阙,此番直谏是何臣?

话分两头。

再说那卖桑木弓的男子,急忙逃走,正不知:“官司拿我夫妇,是甚缘故?”还要打听妻子消息。

是夜宿于十里之外。

次早有人传说:“昨日北门有个妇人,违禁造卖桑弓箕袋,拿到即时决了。

”方知妻子已死。

走到旷野无人之处,落了几点痛泪。

且喜自己脱祸,放步而行。

约十里许,来到清水河边。

远远望见百鸟飞鸣,近前观看,乃是一个草席包儿,浮于水面,众鸟以喙衔之,且衔且叫,将次拖近岸来。

那男子叫声:“奇怪!”赶开众鸟,带水取起席包,到草坡中解看。

但闻一声啼哭,原来是一个女婴。

想道:“此女不知何人抛弃,有众鸟衔出水来,定是大贵之人(此想却是人情之常)。

我今取回养育,倘得成人,亦有所望。

”遂解下布衫,将此女婴包裹,抱于怀中。

思想避难之处,乃望褒城投奔相识而去。

髯翁有诗,单道此女得生之异:

怀孕迟迟四十年,水中三日尚安然。

生成妖物殃家国,王法如何胜得天!

宣王自诛了卖桑弓箕袋的妇人,以为童谣之言已应,心中坦然,也不复议太原发兵之事。

自此连年无话。

到四十三年,时当大祭,宣王宿于斋宫。

夜漏二鼓,人声寂然。

忽见一美貌女子,自西方冉冉而来,直至宫庭。

宣王怪他干犯斋禁,大声呵喝,急唤左右擒拿,并无一人答应。

那女子全无惧色,走入太庙之中,大笑三声,又大哭三声,不慌不忙,将七庙神主,做一束儿捆著,望东而去。

王起身自行追赶,忽然惊醒,乃是一梦(前边一谣,后边一梦,便将周室东迁明明指出)。

自觉心神恍惚,勉强入庙行礼。

九献已毕,回至斋宫更衣,遣左右密召太史伯阳父,告以梦中所见。

伯阳父奏曰:“三年前童谣之语,王岂忘之那?臣固言:‘主有女祸,妖气未除。

’繇词有哭笑之语,王今复有此梦,正相符合矣。

”宣王曰:“前所诛妇人,不足消‘檿弧箕箙’之谶耶?”伯阳父又奏曰:“天道玄远,候至方验,一村妇何关气数哉(不拿妇人男子不走,男子不走不得拾着女婴;若说不关却正应在她身上,若说是她却又并不相干;若隐若见,此其所以为天道也)!”

宣王沈吟不语。

忽然想起三年前,曾命上大夫杜伯督率司市,查访妖女,全无下落。

颁胙之后,宣王还朝,百官谢胙。

宣王问杜伯:“妖女消息,如何久不回话?”杜伯奏曰:“臣体访此女,并无影响。

以为妖妇正罪,童谣已验,诚恐搜索不休,必然掠动国人,故此中止。

”宣王大怒曰:“既然如此,何不明白奏闻,分明是怠弃朕命,行止自由。

如此不忠之臣,要他何用!”喝教武士:“押出朝门,斩首示众!”吓得百官面如土色。

忽然文班中走出一位官员,忙将杜怕扯住,连声:“不可,不可!”宣王视之,乃下大夫左儒,是杜伯的好友,举荐同朝的。

左儒叩头奏曰:“臣闻尧有九年之水,不失为帝;汤有七年之旱,不害为王。

天变尚然不妨(水旱二事谓之天灾则可,不可云天变也),人妖宁可尽信(童谣卜筮俱人凶征,不劝人君修德以禳之,而乃云不可信。

启人主慢天怠政之心,非贤臣之语也)?吾王若杀了杜伯,臣恐国人将妖言传播,外夷闻之,亦起轻慢之心(外夷之慢与不慢,自在德政之修与不修,不在谣言之传播也)。

望乞恕之!”

宣王曰:“汝为朋友而逆朕命,是重友而轻君也。

”左儒曰:“君是友非,则当逆友而顺君;友是君非,则当违君而顺友。

杜伯无可杀之罪,吾王若杀之,天下必以王为不明。

臣若不能谏止,天下必以臣为不忠。

吾王若必杀杜伯,臣请与杜伯俱死。

”宣王怒犹未息,曰:“朕杀杜伯,如去藁草,何须多费唇舌(此等语全非贤君口气)?”喝教:“快斩!”武士将杜伯推出朝门斩了。

左儒回到家中,自刎而死(死得无谓,轻于鸿毛)。

髯翁有赞云:

贤哉左儒,直谏批鳞。是则顺友,非则违君。

弹冠谊重,刎颈交真。名高千古,用式彝伦。

杜伯之子隰叔,奔晋,后仕晋为士师之官。子孙遂为士氏,食邑于范,又为范氏。后人哀杜伯之忠,立祠于杜陵,号为杜主,又曰右将军庙,至今尚存。此是后话。再说宣王次日,闻说左儒自刎,亦有侮杀杜伯之意,闷闷还宫。其夜寝不能寐。遂得一恍惚之疾,语言无次,事多遗忘,每每辍朝。姜后知其有疾,不复进谏。

至四十六年秋七月,玉体稍豫,意欲出郊游猎,以快心神。

左右传命:司空(今工部)整备法驾,司马(今兵部)戎饬车徒,太史卜个吉日。

至期,王乘玉辂,驾六驺,右有尹吉甫,左有召虎,旌旗对对,甲仗森森,一齐往东郊进发。

那东郊一带,平原旷野,原是从来游猎之地。

宣王久不行幸,到此自觉精神开爽,传命扎住营寨。

吩咐军士:“一。

不许践踏禾稼;二不许焚毁树木;三不许侵扰民居。

获禽多少,尽数献纳,照次给赏;如有私匿,追出重罪!”号令一出,人人贾勇,个个争先。

进退周旋,御车者出尽驰驱之巧;左右前后,弯弧者夸尽纵送之能,鹰犬借势而猖狂,狐兔畏威而乱窜。

弓响处血肉狼藉,箭到处毛羽纷飞。

这一场打围,好不热闹!宣王心中大喜。

日已沉西,传令散围。

众军土各将所获走兽飞禽之类,束缚齐备,奏凯而回。

行不上三四里,宣王在玉辇之上,打个眼瞇,忽见远远一辆小车,当面冲突而来。

车上站著两个人,臂挂朱弓,手持赤矢,向著宣王声喏曰:“吾王别来无恙?”宣王定睛看时,乃上大夫杜伯,下大夫左儒。

宣王吃这一惊不小,抹眼之间,人车俱不见。

问左右人等,都说:“并不曾见。

”宣王正在惊疑。

那杜伯左儒又驾著小车子,往来不离玉辇之前。

宣王大怒,喝道:“罪鬼,敢来犯驾!”拔出太阿宝剑,望空挥之。

只见杜伯左儒齐声骂曰:“无道昏君!你不修德政,妄戮无辜,今日大数已尽,吾等专来报冤。

还我命来!”话未绝声,挽起朱弓,搭上赤矢,望宣王心窝内射来。

宣王大叫一声,昏倒于玉辇之上。

慌得尹公脚麻,召公眼跳,同一班左右,将姜汤救醒,兀自叫心痛不已。

当下飞驾入城,扶著宣王进宫。

各军士未及领赏,草草而散。

正是:乘兴而来,败兴而返。

髯翁有诗云:

赤矢朱弓貌似神,千军队里骋飞轮。

君王枉杀还须报,何况区区平等人。

不知宣王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音频】

【注】:1.括号“()”内为蔡元放评点或注释

2.本回原文订正处

(改为:水旱二事谓之天灾则可,不可云天变也) “何”改为“可”,可字后加逗点。

史册号网友观点:今发布蔡元放点评版《东周列国志》第一回,以后按章回次序以次发布,请同道友友及时欣赏、收藏及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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