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讲述的三个故事
教师博览 2022-06-22 08:00 发表于江西
莫言的诺奖演说以三个故事结尾,这三个故事有其深刻寓意。对于这三个故事,不同的人自有不同的解读,莫言自己也定有其自己的意旨或寄托。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尽情展示自己的想象力和理解力,去寻求故事背后的意义,但是,人类的好奇心总会驱使我们去探求莫言他自己躲在故事背后的心灵和思想。
故事一:哭
“上世纪六十年代,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里组织我们去参观一个苦难展览,我们在老师的引领下放声大哭。
为了能让老师看到我的表现,我舍不得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看到有几位同学悄悄地将唾沫抹到脸上冒充泪水。
我还看到一片真哭假哭的同学之间,有一位同学,脸上没有一滴泪,嘴巴里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用手掩面。
他睁着大眼看着我们,眼睛里流露出惊讶或者是困惑的神情。
事后,我向老师报告了这位同学的行为。
为此,学校给了这位同学一个警告处分。
多年之后,当我因自己的告密向老师忏悔时,老师说,那天来找他说这件事的,有十几个同学。
这位同学十几年前就已去世,每当想起他,我就深感歉疚。
这件事让我悟到一个道理,那就是:当众人都哭时,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
当哭成为一种表演时,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
故事里,“我们”的“放声大哭”,是在老师引领下的行为,可见并非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的流露;“舍不得擦去脸上的泪水”,是“为了让老师看到我的表现”,又是何等的虚伪;“将唾沫抹到脸上冒充泪水”,更是虚伪至极。
而另一位同学则“睁着大眼看着我们”,他的“惊讶”、他的“困惑”,从侧面表明“我们”是多么地做作,同时也表明这位同学才是最真诚的人。
显然莫言先生在这一故事里,表达了人性中“真诚”与“虚伪”两面的斗争。
在这一斗争中,“真诚”受到了深深的伤害,“虚伪”则受到了永久的心灵谴责。
故事二:“难道我不是人吗?”
“我再讲一个故事。三十多年前,我还在部队工作。有一天晚上,我在办公室看书,有一位老长官推门进来,看了一眼我对面的位置,自言自语道:‘噢,没有人?’我随即站了起来,高声说‘难道我不是人吗?’那位老长官被我顶得面红耳赤,尴尬而退。”
“为此事,我洋洋得意了许久,以为自己是个英勇的斗士,但事过多年后,我却为此深感内疚。”
这个故事里,老长官说话的前提是“看了一眼我对面的位置”,表明他找的人是对面位置的人而不是“我”;他说“没有人”,也只是想表达想找的人不在,可以说,他对“我”没有半点恶意。
而“我”却曲解其意,硬把老长官的话理解为对针对“我”而言,是把“我”不当人。
显然,“我”把无端的“恶意”强加在了一个毫无恶意的善良人身上,并让他受到莫明的伤害。
故事告诉我们,以恶意来推测“善”,那在恶者眼中“善”也是“恶”,莫言先生的这则故事不正是表达了人性中有关“善”与“恶”的对立与哲理吗?
故事三:惩罚
“请允许我讲最后一个故事。
这是许多年前我爷爷讲给我听过的,有八个外出打工的泥瓦匠,为避一场暴雨,躲进了一座破庙。
外边的雷声一阵紧似一阵,一个个的火球,在庙门外滚来滚去。
空中似乎还有吱吱的龙叫声。
众人都胆战心惊,面如土色。
有一个人说:‘我们八个人中,必定一个人干过伤天害理的坏事,谁干过坏事,就自己走出庙接受惩罚吧,免得让好人受到牵连。
’自然没有人愿意出去。
又有人提议道:“既然大家都不想出去,那我们就将自己的草帽往外抛吧,谁的草帽被刮出庙门,就说明谁干了坏事,那就请他出去接受惩罚。
”于是大家就将自己的草帽往庙门外抛,七个人的草帽被刮回了庙内,只有一个人的草帽被卷了出去。
大家就催这个人出去受罚,他自然不愿出去,众人便将他抬起来扔出了庙门。
那个人刚被扔出庙门,那座破庙轰然坍塌。
”
在这一个故事里,人性的丑陋更是暴露无遗。
在上天的审判和惩罚到来之际,一些人为了保全自己,纷纷想找替罪羊。
“扔草帽”的行为看似公平地等待上天的判决,但这其中又怎能不说是一次人性的考验。
那些草帽抛不出庙门的人,给了我们无限的想象空间:是上天认定这些人不是坏人吗?还是逆吹庙内的狂风使然?还是另几个人在抛的过程中根本就没有真心用力呢?笔者想答案应该是后者,抛草帽只是他们为了找出替罪羊的一个把戏,在这样的游戏中,心灵丑恶的人必不会诚心把自己的草帽向外抛,去甘做坏人来替大家受罚;同时,那一个把草帽抛出去的人必然是心底善良无欺如赤子的人,但是他被欺骗了,可是上天却借此完成了对人性的考验。
莫言的这则故事,不正是表现了人性中“美好”与“丑陋”的斗争吗?在这样的斗争中,好人终有好报,丑恶终被埋葬,这也正是我们人类共同的美好愿望。
莫言先生的三个故事,并非三个独立无逻辑的个体,把三个故事串联起来,我们会恍然大悟:原来莫言先生在他的三个故事中,所表现的不正是人性的“真”、“善”、“美”与“假”、“恶”、“丑”的斗争吗?莫言先生以三个小故事向我们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什么是人性的真、善、美与假、恶、丑,以及这两种对立人性在斗争中的状态及变化。
更为深刻的是,莫言先生的故事还试图表明:真、善、美与假、恶、丑的人性斗争贯穿于人类历史,充斥于我们的社会和生活,也暗战于我们每一个渺小个体生命的灵魂深处。
特定的背景下,这种斗争尤其激烈,而且,有时假、恶、丑会占据上风,真、善、美会处于弱势并受到伤害。
但假、恶、丑终将受到惩罚:或者受到道德良心的惩罚,就像故事中的“我”那样在深感“歉疚”或“内疚”中度过余生;或者受到上天的惩罚,遭到毁灭,就像第三个故事中最终被埋葬的人。
如此不难发现,在莫言看来,假、恶、丑是人性的原罪,罪与罚是对人性的终极审判。
莫言的作品包括他的演讲词将“假、恶、丑”大胆纳入审美概念,让我们窥见了“‘审丑’在当代文学尤其是近三十年来的小说中的动态演变”。
作家在追求人性自由、生命美好这一整体的审美精神中,又各自体现出不同的个性化追求和艺术特色。至此,我们也不难明白另一问题――莫言在演讲中为什么要用很长的篇幅讲他母亲的故事了。莫言讲自己母亲的故事,其要义与结尾三个故事可谓一脉相承。
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在给莫言的授奖词中这样评价莫言和他的作品:他有技巧地揭露了人类存在的极端阴暗面,几乎无意识地就找到了极具象征意义的形象。
莫言演讲里的故事也许就是最好的例证。
当然,从莫言的演讲词和作品中,我们也不难看出:他的“故事”里的“人类存在”,也不只是某一地域的,不只是某一个历史时期的,更不只是指某一个人,而是广义的人类存在。
它包括作为个体的人的存在,甚至是人之初的孩童,也包括群体的存在,如因意识差异而造成冲突与悲剧的不同种族。
伟大杰出的文艺作品,都是艺术家们用各自擅长的艺术形式或内容呈现出来的艺术作品,其最终目的皆是对人类的一种终极关怀。
史册号网友观点:我说第四个故事。
这个故事是大作家自己写的文章的,发表于某***大报纸。
他说,我小的时候,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个女同学,可是我家里穷,人又丑,人家看不上我。
现在几十年过去了,我成了获得国际大奖的作家,而她只是铁匠的媳妇。
我估计会挨骂。
莫言写的真好,一下把我带到童年时代那些特定的场景。
60年代,我也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
我们学生年代经常的活动是各种形式的忆苦思甜,记得第一次经历时我被周围同学的哭声震撼到,非常非常羡慕我的同学们都能随着活动的高潮一阵一阵的流出泪来或者放声大哭,我耳朵听着控诉万恶的旧社会,心里恨的牙痒痒,随着耳旁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声提醒我此时应该和大家一起流眼泪,我开始想办法往外挤泪,但是无论如何就是流不出泪来,我着急,我惶恐,可越是着急越是流不出来。
我偷偷看老师的表情,老师正在用眼睛扫着每一个同学的表现,我更是急了,台上讲解的什么已经听不清了,尽想着怎么流泪了,实在没有其他的法子,我深深的埋下头。
用口水抹湿眼睛,这时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此后,每次有这种活动,从接到通知的那一刻起。
我就开始盘算怎么流眼泪,非常痛苦。
每次活动结束我又会几天不停的责备自己:我应该不比别人感动少,我也是一个爱哭的女孩子,为什么关键的时候就是挤不出泪来呢?渐渐的我非常害怕学校举办这种活动。
每次听老师说学校举办这种活动,我都非常怕,怕自己表现不好,怕不会流泪而受到同学们的非议或排挤。
当然,现在我已经明白了,那时流不出泪不是因为我的年龄小理解出了差错。
而是是太紧张了,太想流泪了⋯,“我们在老师的引领下放声大哭”,我也参加过,有那么夸张吗?
“三十多年前,我还在部队工作。
有一天晚上,我在办公室看书,有一位老长官推门进来,”***称呼上级是首长,***的部队称呼上级是长官,莫言是哪个部队的?
“请允许我讲最后一个故事。
”莫言以后没有讲过故事?
你是在夸莫言?还是……我脑子出问题了?还是……,三个故事都是在梦中形成的,莫言作梦的水平真高!
只洞察到恶,说明心中只有恶,人性本就有两面性,有光明就有阴暗,一念之间,天壤之别,只写恶,不扬善,看着都是负面情绪,怀疑世界,实在不喜欢至极!
以前很少看莫言的作品最近看了一些,总感觉怪怪的不真实的感觉,我也是从哪个年代过来的人。
最喜欢看莫言讲的故事,总是把人刻化的入木三分又充满哲理!
文学是有多样性的,批判现实的没有给现实唱赞歌溜须拍马的活得舒服,但历史会为那些揭露缺点的人唱赞歌!
听完这几个故事,才明白诺贝尔文学奖不是靠能力,莫言的心灵是扭曲的,笔直的电线杆子在莫言的眼中也是弯曲的。
故事二,还洋洋得意了好久,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回应一下,告诉被找的人的去向吧?知道就明说去哪了,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他去哪了。
莫大文豪这回应纯属无事生非。
孔子曰要远离五种人,一曰心达而险;二曰行僻而坚;三曰言伪而辩;四曰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
我也是50后,那时有忆苦思甜,当听了旧社会地主老财欺压百姓,那是真发自内心的哭泪,决不是抹口水,来欺骗老师,不清楚莫先生小小年纪就成精了?,三个故事,其实这些都是日本人的认识思维处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