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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龁石,聊斋故事:《龁石》《庙鬼》

《龁石》只是记录了一则奇闻,与前面的《蛇癖》一样。《蛇癖》里的人爱吃蛇,《龁(hé)石》里的人则爱吃石头。

说有一个给人养马的姓王的人,小时候去劳山学道,时间久了,就不再食人间烟火,只吃松子和白石,弄得自己长了满身的毛。

数年之后,因为思念家里的老母亲,就下山回家奉养老母。

因此也渐渐恢复了吃热食,但同时他还保留了吃石头的癖好——一块石头只要对着太阳看一下,就能知道酸甜苦咸,而且吃如此坚硬的石头就跟吃芋头一样。

等他的老母亲去世后,他便再度入山,而到作者记录这件事时,距离他入山已经过去了十七八年了。

整个故事中,这个人的故事或许是杜撰出来的。但作者为了让这个故事有真实性,在故事开始时,先是介绍了一个真实的历史人物——此人家在山东新城,叫做王钦文,而故事的主人公则是给他家养马。而这个王钦文有个儿子叫做王士祯,号渔洋山人,所以又称他作王渔洋,他既是一位高官,同时也是一位重要的诗人和文学家。

《全校会注集评聊斋志异》在这篇故事后,还附录了《池北偶谈》里记录的一则与这个基本一样的故事,而这《池北偶谈》的作者便是那位王渔洋了。

这两个故事也不知谁先谁后,如果聊斋中的《龁石》在后的话,不知作者记录这个故事的本意是什么。传言,聊斋的故事是作者开了一间茶铺,以故事代茶钱的方式收集了聊斋的故事素材,说不定是什么书生看过王渔洋的原版故事,于是便拿来算作了茶钱。

《庙鬼》说的是新城的一个叫王启后的书生,偶然见到一个又黑又丑的妇人进了他的卧室。

这个妇人调戏王启后,而王启后则是力拒且不假颜色。

妇人百般戏弄而得不到回应后,便发起怒来,先是自顾自地悬梁自缢,而在旁人看来,则是王启后凭空吊在梁下,只是不易死去。

后来,又弄得王启后突然望着河狂奔,让人感觉他是要跳河自杀,好在众人死命拉着才给止住了。

就这样,那个妇人百端作弄王启后,一天来回好几次。直到有一天,有一个武士提着锁链来到王启后家,把妇人给锁了起来,直接给拖走了。而妇人一到屋子外,就立马变作一个双目放电、血盆大口的怪物。王启后看见后,则觉得它与城隍庙里四个泥做的小鬼的其中一个长得很像。此后,王启后便脱离了这样的折磨。

其中王启后力拒黑妇的行为或许值得《董生》中的董生与王九思学学,但想来也可能是因为那妇人又黑又丑的缘故。倘若这妇人长得美若天仙,王启后又有多少的定力可以力拒。

文中介绍王启后时,说他是王象坤的曾孙,而注释中说这个王象坤是上一个故事中,提及到的王渔洋的爷爷的兄弟,也就是说王启后是王渔洋的子侄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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