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的强大,是源于商鞅变法。商鞅变法的核心是加强了国家对现有资源的控制力,使国家财政收入提高,从而能对突发战争有充分的提前准备。在商鞅变法的执行的过程中,主要从3个方面入手:
一、扩大税基,通过“废井田,开阡陌”的土地私有制改革激发农民种地积极性,有效地增加了粮食的产量。
二、限制贵族,以军爵制快速瓦解旧贵族,征税对象直接指向农民,防止贵族成为“中间商”赚取差价;这是商鞅变法成功的的重要原因,也是导致商鞅本人不能善终的因素之一。
秦始皇兵马俑
三、实施国营,国家掌控自然资源,相当于现在国营的汽油、电力、水利等。
商鞅变法跑通之后,来自农民的税收源源不断地来到国库,变法实行后的20年,秦国的财政收入提高了10倍。俗话说打仗就是打钱,从此之后,秦国将不惧怕任何战争。
商鞅
以战养战,秦国速推六国统一天下。商鞅变法把秦国变身成一台敛财机器和战争机器。在公元前330年,秦国击败魏国纳入河西地区,使国家粮食充裕;公元前316年,秦国灭巴蜀,在此又得到一个战略性粮仓;公元前278年,鄢郢之战击败楚国,秦国又攻占了位于南方的江汉粮仓。
战国时期地图
秦国不断通过战争对外扩张,再将自己的模式快速复制到被吞并的土地,使得每次战争的收益最大化,这种以战养战的方法,使得秦国战无不胜。但是,以战养战是不可持续的,甚至会导致帝国的崩溃。
秦灭6国时间和路线
在今天看来,秦国消灭六国,基本统一了中国版图,但在当时的秦国领导人眼里,消灭六国并不是终点,卧榻之侧还有北边的匈奴和南面的南越。公元前219年,秦国将战争的矛头指向南越,公元前214年,始皇帝又发兵碾压了北匈奴。
秦国的战争仍然在继续,但战争的收益发生了变化。
秦国攻灭六国所获得的土地,都有着成熟的农业和比较相近的文化,在这些地区复制秦国模式后,可以马上把地区收益归为秦国所有。
但是相对偏远的南越和匈奴,都是化外蛮夷之地,通过战争征服后,土地和人口所产生的收益,远不够战争的开支。
同时,平定六国后,行政机构、官员大量增加,国家运营成本也随之提高,国家财政就慢慢开始出现问题。
秦始皇帝雕像
秦灭六国后,对外发动战争的机会越来越少,但是国家机构确实多了很多闲置人员,阶级上升之路也被堵死,秦国政府通过大规模基建(如长城、阿房宫、陵墓)来消化国家的劳动力。
但与战争的“短平快”不同,这些基建,并不能快速产生收益,属于长线投资,长到长城2000年后的今天才能开始卖票赚钱,至少短时间内没有收入,而且长城的防御战略重要性又无法量化成收益,这就形成了劳民伤财的国家财政黑洞。
为了天上这财政黑洞,秦国很自然走上增加赋税这条不归路,单单农业税很快达到了恐怖的2/3,而且这才建国不久,并且已有“天下苦秦久矣”之声了,从此民不聊生。政府时刻镇压各种起义,国家的财政问题越来越严重,直到公元前207年,秦帝国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