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课程论告诉我们,教材内容不仅要遵循学科的逻辑性,而且要符合学习者的心理逻辑,从学习者的角度出发编写教材,不要使教材内容脱离学生的经验世界,要尽量以学生为本位,使学生成为教材的中心,从学生的视角出发,以学生的眼睛去发现和阅读。
部编版义务教育教科书世界历史九年级下册《第9课中世纪城市和大学的兴起》第44页小字部分“相关史实”栏目有这样的的表述:“‘大学’一词的本义是指一个团体或者或行会。
”[1]笔者认为表述也有不妥之处,我国古代儒家经典四书中《大学》的开篇即有“大学之道,在明明德”的阐述,大学”一词在我国古代有两种含义:一是“博学”的意思;二是相对于小学而言的“大人之学”。
课文中简单的将“大学”一词本义概况为指一个团体和行会,极容易造成概念的混淆。
中西文化语境中,“大学”一词的含义有着天壤之别,在英文中,大学一为“University”其本义指聚集在特定地点传播和吸收高深领域知识的一群人的团体,后主要指提供教学和研究条件和授权颁发学位的高等教育机关或者大学的校舍。
可见,教材编写者的初衷是想给学生讲清楚“大学”的英文单词University的本义,而非中文本义。
尽管教材在表述中用了引号,以强调此“大学”非彼“大学”,但是对于初中学生国学基础比较薄弱,英文水平有限的学情面前,如果没有教师的特别的交代和分析是很难搞清楚的。
故建议教材的表述可改:“大学”的英文单词University一词的本义是指一个团体或行会。
教科书在编写过程中其实应该更加关注学生学习的视角学生的学习体验学生现有的学习水平,从编者的本位换位于学生。
1920年周作人在北京孔德学校所做的的演讲——《儿童的文学》。
周作人指出:“以前的人对于儿童多不能正当理解,不是将他当作缩小的成人,拿‘圣经贤传’尽量的灌下去,便将他看作不完全的小人,说小孩子懂得什么,一笔抹杀,不去理他。
”[2]学生作为儿童,他们在学习认识事物过程中必然存在不同于成人的认知角度和基础,作为教材的编写必须关注到这一点,而不能从成人的角度认为这样的表述“应该能理解”,“可以读的懂”。
正如杜威所说:“提供教材和处理教材的法则就是包含在儿童自己本性之中的法则。
”[3]只有真正从学生儿童的视角出发,依据儿童的生长需要和认知发展顺序提供学习材料,才能对儿童的生长与发展产生实质性的作用。
当前的历史教育还存在很多的缺失,其中教材作为课堂教学的重要教学资源,是学生了解历史,学习历史的重要工具,编者的编写角度直接影响的学生的认知效果,儿童不是小大人,他(她)就是儿童,用自己一双童眼去发现世界和认识过去,我们必须要从学生(儿童)的视角去编写教科书。
[1]齐世荣主编:《义务教育教科书﹒中国历史﹒七年级上册》,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18年,第44页.
[2] 周作人.儿童的文学[A].引自王富仁,郑国民主编.近现代中学语文教育的发展[M].广州: 广东教育出版社,2008,第55页.
[3] 杜威.杜威教育论著选[C].赵祥麟,王承绪编译.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1.第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