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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宋诗鉴赏辞典,书愤第三联诗眼,赏析?

【原文】:

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译文】:

年青时候,哪里知道世事艰难;中原北望,幻想着收复失地,豪气如山。曾记得,瓜洲古渡,飞雪洒满大宋的楼船;大散关头,铁甲骑兵在秋风中飒爽酣战。可惜啊,我曾经以塞上长城自许,如今壮志未酬,衰鬓先斑。《出师表》真足以万古流传,试问千载之下,谁能和诸葛亮并立比肩?!

【评论】:

清·纪昀:“此种诗是放翁不可磨处,集中有此,如屋有柱,如人有骨。如全集皆‘石砚不容留宿墨,瓦瓶随意插新花’句,则放翁不足重矣。何选放翁诗者,所取乃在彼也?”(《瀛奎律髓汇评》卷三十二)

清·方东树:“志在立功,而有才不遇,奄忽就衰,故思之而有愤也。妙在三四句兼写景象,声色动人,否则近于枯竭。”(《昭昧詹言》卷二十)

清·李慈铭:“全首浑成,风格高健,置之老杜集中,直无愧色。”(《越缦堂诗话》)

今·吴熊和:“这首诗概括了他一生的心事和抱负,格调悲壮,词采宏丽,气韵沉雄,是他七律中的名作。……‘楼船’一联刻画当年情景,瓜洲渡口,雪夜渡江;大散关头,秋风立马,不用一个动词,却境界全出,写出了浓厚的边地气氛和高昂的战斗情绪。”(《唐宋诗词探胜》第347页)

今·何满子:“《书愤》是陆游的七律名篇之一,全诗感情沉郁,气韵浑厚,显然得力于杜甫。中两联属对工稳,尤以颔联‘楼船’、‘铁马’两句,雄放豪迈,为人们广泛传诵。这样的诗句出自他亲身的经历,饱含着他的政治生活感受,是那些逞才摛藻的作品所无法比拟的。”(《宋诗鉴赏辞典》第977页)

【鉴赏】:

此诗笔酣墨饱,通篇浑成,极有气势。前四句写的是杀敌报国、收复失地的忠愤之气,后四句写的是世事间阻、功业难成的悲愤之气。悲愤而不感伤颓唐,仍以伊吕诸葛自期,于此可见英雄本色。

“世事艰”三字,是晚年自省的结论。不是说自己少不更事,志大才疏,而是恨昏君佞臣当国,坐失良机,使爱国之士,请缨无路,戴复古《水调歌头》词中所谓“百载一机会,人事恨悠悠”,意味与此近之。陆游《关山月》等诗中对投降派的指斥,可以看作“世事艰”的注脚。

次联跨越时空,如电影蒙太奇之法,而妙在一气贯注,组接无痕。

陆游一生志在杀敌报国,却屡受挫折,惟有四十岁为镇江通判,四十八岁在南郑为王炎幕僚时,有亲临前线的机会,故视为最难忘的经历。

可惜两次良机,都未得施展抱负。

如今壮志未酬,衰鬓先斑,想到那两段经历,犹历历在目。

故这一联既是“气如山”的形象显现,也是“世事艰”、“空自许”等感慨之所由生。

东溪试茶录的译文可以是:

"Translation of Dongxi's Tea Tasting Notes"

觥船相对百分空,京口追随似梦中。②

落纸云烟君似旧,盈巾霜雪我成翁,

春来茗叶还争白,腊尽梅梢尽放红。③

领略溪山须妙语,小迂旌节上凌风。④

【注释】 ①陆务观:即宋代诗人陆游,其字务观。②觥船:载酒船以觥引酒。百分:百事。京口:今江苏镇江。③茗叶:即白茶叶。宋·宋子安《东溪试茶录》:“茶之名者有七,一曰白茶叶,茶叶如纸,民间以为茶瑞。”福建武夷山产白茶叶。④凌风:此诗原注:“仆为建安宰,作凌风亭。”建安,福建地名。

【译文】 把酒相对,依依话别,回首往昔,竟是百事成空,当年在京口结伴同游、互相酬唱的情景已如旧梦。

而今您挥毫染翰,云烟满纸,诗风雄健,仍不异昔日;我却早已白发盈巾,满头霜雪,变成皤然衰翁。

在这腊尽春回之际,梅花盛开,梢头已染成一片嫣红;待您到任时,春光明媚,白茶叶也该争先吐出芽叶为您洗尘接风。

人们领略闽中的溪山之胜还要靠您的妙语佳句,希望您稍微绕点路,到我建造的凌风亭题诗揽胜。

【集评】 元·方回:“原注‘仆为建安宰,作凌风亭’。此诗淳熙五年戊戌作,前诗隆兴元年癸未作,相去一十六年。放翁已入蜀而出,亦年五十四矣。”(《瀛奎律髓汇评》卷二十四)

清·查慎行:“起句犯牧之。”(同上)

清·纪昀:“格不高而吐属修整。”(同上)

今·马祖熙:“全诗前四句深情忆旧,后四句寓情于景,着笔不多,语言真挚。”(《宋诗鉴赏辞典》第908页)

【总案】 离情别绪驱使诗人展开艺术想象,写出动人诗篇。难得的是寄慨深沉而不颓唐,反以雄放的句子表现出壮志未酬的意绪。全篇自然浑成。纪昀所云“吐属修整”甚是,但决非“格不高”

这句诗的作者可能是南宋的张炎。这是他在目睹了一幅山水画后有感而发,借画言志的一句诗。这句诗的含义可能是说,当天地都被白色覆盖时,有如心灵和胆识一样清澈明净。这表达了一种自然与心灵的融合,以及一种超脱世俗,回归本真的美好愿景。

这句话是唐代诗人白居易所写,描绘了清晨的景象。他以天地一片洁白为喻,暗示清晨的世界是一片洁净、纯真的境界,而心胆则是指人的内心,也应该如同清晨一般澄澈、明净。这句话寓意深远,鼓励人们要保持心灵的纯净,追求***的境界。

这句诗的作者可能是南宋诗人陆游。

陆游具有多方面才能,尤以诗的成就为最,在生前即有“小李白”之称,不仅成为南宋一代诗坛领袖,而且在中国文学史上享有崇高地位,存诗9300首。

“天地一白有如心胆澄澈”这句话出自明代文人徐渭的《墨葡萄图轴》。徐渭(1521-1593),字文清,号南腔北调,明代著名文学家、书画家、戏曲家。他的作品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被誉为“明代第一文学家”。这句话表达了作者对清净、纯洁心灵的向往,以简洁明了的语言展示了文人墨客的境界。

这句诗的作者可能是南宋的赵师秀。

这是《宋诗鉴赏辞典》中写的一首诗的结尾:”踏雪寻梅入幽梦,一帘月色满孤峰。天地一白有如心胆澄澈,孤山林下答樵歌。”

这句诗表达了一种心境,就像在寒冷的冬天里,天地一片洁白,如同内心纯净无暇。这是一种内心的宁静和澄明,是作者追求的一种精神境界。

出自于天文志·瑞象。作者公孙离——祈雪灵祝。

陆游《书愤》尾联:“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鉴赏如下:这是诗的表达方式,实际上是诗人以诸葛亮自况。诸葛亮在《后出师表》中曾说过“鞠躬尽力,死而后已”的话。诗人正是以此自勉,表明他至死也不会放弃恢复中原之志。

终陆游一生,以诸葛亮“自勉”。抑或有之,诗人却未曾以诸葛亮“自况”过。“千载谁堪伯仲间?”——“千百年来谁可与诸葛亮相比?”答案应当已包含在这反问之中。

鉴赏如下:这是诗的表达方式,实际上是诗人以诸葛亮自况。

诸葛亮在《后出师表》中曾说过“鞠躬尽力,死而后已”的话。

诗人正是以此自勉,表明他至死也不会放弃恢复中原之志。

类似说法.在不少赏析文章中也可读到。

如影响较大的上海辞书版《宋诗鉴赏辞典》:但老骥伏枥.陆游的壮心不死,他仍渴望效法诸葛亮的“鞠躬尽瘁”.干一番与伊、吕相伯仲的报国大业。

文学作品的鉴赏,一条重要的原则是论世知人。

《书愤》是一首著名的爱国诗歌,倘称陆游于诗中以矢志北伐的诸葛亮“自勉”“自况”,须探究一下这种“自勉”“自况”的主客观条件是否存在。

从创作背景看。

据于北山《陆游年谱》,《书愤》作于宋孝宗淳熙十三年(1186)年初,时陆游蛰居山阴落职赋闲。

这一年。

陆游六十二岁。

自淳熙七年(1180)被劾居乡后.陆游离开政治中心已五年之久。

作此诗前,陆游有诗记其精神及身体状况:志士凄凉闲处老,名花旁落雨中看。

(《病起》)病起清赢不自持,年光即上鬓边丝。

(《山居戏题》)在可以确证与《书愤》作于同时的诗作中,陆游坦陈其“背时”“杜门”之心态处境:扫榻欲招贫与语,杜门聊以醉为乡。

(《新年》)佳人空谷从来事,莫恨桃花笑背时。

(《梅花已过…

》)虽说“终忆祁连古战场”(《新年》)为志士本色,但当年在南郑前线“铁马秋风”建功立业的一腔豪情,应该说是烟消云散了。

佳人空谷志士不遇,杜门谢客一醉消愁。

如此心态。

如此境况,陆游离诸葛亮的勋业无论如何是很远的。

自视如此。

朝廷又是如何看待陆游的呢?这一年,陆游新蒙起复.除朝请大夫、知严州。

陆游至临安觐见宋孝宗之时。

皇帝对这位一生大声疾呼抗金的志士的训谕是:“严陵,山水圣地,职事之暇,可以赋咏自适。

”(《宋史》本传)皇帝眼中,“一生报国有万 死”的忧国之士。

其实不过是咏风弄月浅吟低唱的一介文人。

落职赋闲毫无实权的一位贬官,皇帝定位“赋咏自适”的一介文士,欲以诸葛亮“自况”,岂不有自作多情之嫌!

能以蜀相诸葛亮“自况”之人,当得有诸葛亮那样的身份、地位、权力、威望,否则,便难免贻人以笑柄。

从淳熙十三年陆游的境遇看.与诸葛亮有一丝一毫的可沟联相通之处吗?称陆游以诸葛亮“自况”,不是表彰诗人的爱国之心.倒是将其置于大言不惭的尴尬境地了。

从意象运用看。

“拈风想象梁甫吟,尚忆幡然答三顾。

出师一表千载无,远比管乐盖有余。

”(陆游《游诸葛武侯书台》)陆游一生景仰北伐曹魏的诸葛亮,《出师表》遂成为陆游诗中的常用意象。

淳熙三年(1176),陆游五十二岁,作《病起抒怀》,诗云:病骨支离沙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天地神灵扶庙社.京华父老望和銮。

出师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灯更细看。

此前,诗人有一段在四川的从军经历,夜读《出师表》,激起报效国家的壮志豪情,以诸葛亮“自勉”之情的确有过。

然而,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看不出诗中的“自况”意味。

诗人在擘画进军关中的抗战派四川宣抚史王炎幕府,度过一段在大散关前线的烽火岁月,更有可能成为“当代诸葛亮”的.应该是职位较陆游高得多的这位封疆大吏。

“出师一表通今古”,诗人运用这一意象,正是道出了对当权者的一种希望,尽管王炎的北伐后来成为泡影。

《书愤》作后又过十年,庆元二年(1196),陆游作《七十二岁吟》,诗中再一次运用《出师表》这一意象:七十人言自古稀,我今过二未全衰秋晚雁来空自感,夜阑酒尽不胜悲。

渭滨星云逾千载。

一表何人继出师!

尾联意思十分清楚:千载而下之今日。

像诸葛武侯那样的一心报国者已后继无人了。

“一表何人继出师”其实正是“千载谁堪伯仲间”的同义语。

区别仅在前者说得更为明确罢了。

所以,终陆游一生,以诸葛亮“自勉”。

抑或有之,诗人却未曾以诸葛亮“自况”过。

“千载谁堪伯仲间?”——“千百年来谁可与诸葛亮相比?”答案应当已包含在这反问之中:绝不是“舍我其谁”。

只能是“世无英雄”!

三十年中,诗人三次运用《出师表》这一意象,“一表何人继出师”这一结论。

是从现实的屈辱政治中得出的。

从诗歌内容看。

杜甫《咏怀古迹》(其五):“伯仲之间见伊吕,指挥若定失萧曹。

”陆游《读杜诗》:“常憎晚辈言诗史,《清庙》《生民》伯仲间。

”凡言伯仲,当指相去不远.可资比照。

千载而下,谁堪与诸葛亮相比?这样的人物应当是身居中枢要津之当权派。

“塞上长城空自许”.年轻时。

陆游自比自况的对象是南朝宋文帝之大将檀道济,但那也是遥远的过去了。

而今。

“镜中衰鬓已先斑”.连“塞上长城”的“自许”也显得空邈而不切实际.更不用说是自比挥师北伐的诸葛亮了。

陆游抗战的热诚从来没有消逝过.对当权的投降派的揭露也从来不曾停止过:诸公尚守和亲策,志士虚捐少壮年。

(《感愤》)庙谋尚出王导下,顾用金陵为北门。

(《感事》之二)不忘夷吾出江左,新亭对泣更无人。

(《追感往事》)公卿有党排宗泽,帷幄无人用岳飞。

(《夜读范致能揽辔录…

》)与上列诗句直斥衮衮“诸公”有别,《书愤》一篇则间接曲折.通过对诸葛亮的高度评价暗中谴责主和派。

“世事艰”就艰在朝中主和派当权。

自己虽有作“塞上长城”的报国之志,却投闲置散,横遭压抑,不受重用。

“千载谁堪伯仲间?”陆游抚今追昔,用一则典故婉转地写下了对政坛人物的客观评论。

诗歌的这一内容在诗题中有明确交待。

《书愤》所抒之“愤”,涵盖两个时段:昔时和今朝。

“塞上长城空白许”,一个“空”字,热泪满襟,明言往昔人生失意的无穷感喟。

“千载谁堪伯仲间”,一个“谁”字,明知故问,坦陈当代世无英雄的可悲现实。

其中最主要的,还是对文恬武嬉的主和派的绵绵不绝之“愤”。

辅弼重臣多庸碌苟安之辈,竞无一人能像诸葛亮那样倡言北伐恢复中原,诗人的现实之“愤”,正集中表现于《书愤》之末二句。

诗人以酣畅淋漓之笔猛力抨击死气沉沉的现实政治.如此解释,方可使《书愤》之“愤”落到实处。

综上.可知“自勉”“自况”之说不过是赏析者臆想的产物。

用这种说法诠释陆游《书愤》尾联,甚为不妥。

于北山先生“指斥当局,蔑视强敌”(《陆游年谱》)之八字短评当为不易之论。

意思是:江流的水声哗哗不尽,就像那诉不完的英雄积恨。

出自于宋·陆游《黄州》

原句是:

局促常悲类楚囚,迁流还叹学齐优。

江声不尽英雄恨,天意无私草木秋。

万里羁愁添白发,一帆寒日过黄州。

君看赤壁终陈迹,生子何须似仲谋!

意思是我常常为自己的身不由己悲伤,就好像楚钟仪被囚一样;又叹息自己被贬谪放逐,还要学齐国倡优讨好。大江奔流,流不尽英雄的遗恨;天意无私,寒秋草木依旧枯黄。万里远行,旅愁使我平添了白发;船过黄州,风帆浴着冰冷的日光。请看当年三国鏖战的赤壁,如今早已成为陈迹;男儿不再能建功立业,何必再学习孙权的榜样。

出自宋代陆游的《黄州》

创作背景

宋孝宗乾道五年(1169),陆游受命为四川夔州通判,次年,他沿江前往赴任,于八月间到达黄州。 见前代遗迹,念时事艰危,叹英雄已矣,顾自身飘零,无限伤感,油然而起,遂形诸诗篇。

参考资料:完

1、霍松林 等.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923-9242、傅德岷.宋诗名篇赏析:巴蜀书社,2012:268-269

赏析

首联诗人悲叹自己的难堪。

作者一生窘境无限:绍兴中应试为秦桧所黜,积极参与张浚的抗金规划,又被罢斥还乡,此次又放任“难于上青天”的蜀地,如一个被俘的囚犯,处境十分窘迫。

犹似“不能与齐优遂客于鲁”的孔仲尼。

孔仲尼与“齐优”道不合弃生养自己的鲁国去周游列国。

司马贞《索隐》:“齐人归女乐而孔子行,言不能遂容于鲁而去也。

”此所谓“齐优”,与放翁行迹,殊不相类。

故此句“齐优”二字,实放翁信手拈来,率尔成对,未必真用以自喻。

首联所写,全在“局促”、“迁流”四字,若泥于“楚囚”、“齐优”,以为放翁必有所指,反失诗意。

颔联诗人借景鸣心中的不平。

黄州位于长江中游,三国争雄之地。

杜甫诗:“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八阵图》)颔联出句,即借用杜诗。

此句“英雄”,似可指已被长江巨浪淘尽的三国风流人物。

但放翁之意,本不在怀古,故此“英雄”实是自道。

其恨,正是上联所言“局促”、“迁流”之恨,是岁月蹉跎、壮志未酬之恨。

颔联对句从李贺诗“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金铜仙人辞汉歌》)中化出。

人虽多情,天意无私。

衰兰送客,秋草迎人,于人倍增伤感,于天却是时之当然。

而天之无情,又正衬托出人心之不平。

此联文约意深,笔力绝高。

颈联续上联,借眼前之景,反复致意“英雄”之恨。

那万里入蜀的羁旅之愁,韶华易逝壮志难酬之恨,使作者双鬓频添银丝。

孤舟秋日过黄州,两岸秋声不断,秋草衰萎,霜木知秋疏染,令作者感慨无限。

万里羁愁,直接点明“英雄”之恨;频添白发,又与草木摇落相映;一帆寒日,对照两岸秋声;黄州城下,点出兴感之地。

放翁于此时、此地、此景,总是无限感慨,不能不吐,但又不欲畅言,故但借眼前景象,反复致意。

中间两联,虽所写情景相似,但笔法错综,变化无端。

尾联诗人借景感事言志。

赤壁尚在,但英雄不可再世,古战场已成旧址,万事尽付东流,世事成败不足道,因而作者认为“生子不须似仲谋”了。

此联中诗人借赤壁陈迹感叹朝廷偏安半壁,强敌入侵,思无英雄与敌抗衡,自己虽似仲谋,志在恢复失地,驱逐强敌,但又得不到不思振作小朝廷的重用,还放外任万里之外的蜀地。

只有提笔狂书,遂豪情壮志形诸于诗篇了。

长江、汉水流域,有赤壁多处。

苏轼谪官黄州,误信其地传说,言“簧周西山簏,斗入江中,石色如丹,传云曹公败处,所谓赤壁者。

”(《苕溪渔隐丛话后集》)数游其地,作赋填词,语意高妙,堪称古今绝唱。

黄州赤壁,却因苏轼之故,声名大振。

后人过黄州遂思赤壁,见痴壁又必追忆昔日英雄。

特别在偏安半壁,强敌入犯之时,更是思英雄再世,与敌抗衡。

放翁于此,却偏道赤壁已成陈迹,万事尽赴东流,世事成败,又何足道,生子何须定似仲谋。

放翁一生,志在恢复失地,即使僵卧孤村,犹梦铁马,提笔狂书,思驱敌人,决不会出此消极之言。

明王嗣奭评杜甫诗句“儒术于我何有哉,孔丘盗跖皆尘埃”时“说总是不平之鸣,无可奈何之词。

”(《杜臆》)此诗末联,也正是一种无可奈何的不平之鸣。

题为《黄州》,诗却非常专咏黄州;看似咏古之诗,实是伤感之作。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黄珅认为“理解此诗,不可拘泥于题目、文字,当于词意凄怆之处,识其激愤之情;于笔力横绝之处,求其不平之气;于音节顿挫之处,听其深沉之慨。

放翁越人,万里赴蜀,苦为微官所缚,局促如辕下驹。

”陆游抒写爱国热情的诗篇,有的高亢激昂,一泻千里,有的则悲痛低沉,哀惋悱恻。

这首七律基调低沉,是后一类型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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