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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茅廊巷社区,杭州茅廊巷轶事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因此我的杭州生活,就从寻找菜市场开始。茅廊巷农贸市场就这样映入了我的眼帘。

茅廊巷农贸市场是杭州较早的农贸市场,前门在一条叫丰家兜的小巷里,后门在一条叫茅廊巷的小巷里。

在我的眼睛里,茅廊巷农贸市场就像宇宙那样丰富多彩。我曾经多次写过茅廊巷农贸市场,但今天我要写的却是茅廊巷农贸市场后门所在的茅廊巷。

和杭州的很多小街小巷一样,茅廊巷很小,东西不过百米。然而,这百米小巷中却隐藏着深深的历史。

钟毓龙,杭州人,清朝最后一代科举人,曾在宗文中学担任校长达25年。他在主持宗文中学时,曾请书法家高鱼占书写宗文中学校训“质朴耐苦,诚实不欺”,并著有《说杭州》《浙江地理考》《美术年鉴、姜丹书稿》《上古神话演义》等作品,91岁高龄无疾而终。

他的儿子钟久安回忆父亲时谈道,《说杭州》用毛笔写就,四十多本,近50万字,整整齐齐,厚厚的几叠。杭州的山、水、桥、坊巷、风俗、语言、寺庙、城邑、兵祸、学校、园林别墅,几乎没他不知道的、没写到的。

《说杭州》尚未脱稿,就有人前来借阅、传抄。1955年、1956年,卷首几章印成了油印本,五十册左右,工整的蓝色钢笔字,出自钟毓龙的儿子钟久安之手。

【《说杭州》 钟毓龙 著,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1983年6月】

书稿成型后,在湖滨书画社展览过,后来又有北京的单位请去展览,展览回来后正准备全书付梓,“文革”开始了。

钟家被抄了十一天,钟毓龙老先生没受什么虐待。

但他的书和文稿都被装进麻袋拿走了。

钟毓龙老先生对红卫兵说:“我是个读书人,一生的工作也是教书,我知道你们各位先生是来破四旧的,这本康熙字典我看不能算四旧,能不能留下来。

”他说话后,家里除了一本康熙字典,其他所有的书都被拿走了。

烧书那天,钟久安趁造反派管得不紧,就从书堆里抽出两本,都是关于《说杭州》的。

造反派一走,钟毓龙通过记忆补写被毁的部分,一直补到1970年91岁高龄去世。

【钟肇恒在老宅堂前留影。钟久安拍摄】

1985年,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十一个章节的残本。2003年,钟毓龙的儿子钟肇恒多方搜辑,对缺失章节的细目予以增补。2005年,《说杭州》十八章完整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钟毓龙于1936年出版小说《上古神话演义》。

他还写过一篇中篇小说《奇妇人日记》,是根据一则史料写成的。

小说写完后,他将手稿装订好拿出去请人书法题字。

书刚送出去,就碰上了‘文革’抄家,这本书在书法家家里被抄走了。

上世纪70年代末,钟久安听说手稿在杭州图书馆,他请政协和文史馆出面,把手稿拿回来了。

上世纪80年代初正要出版,来了个通知,出版界要打击精神污染。

钟毓龙的书名上因为有‘奇妇人’三字,卡下了。

“他这一生,始终处于动荡不安的状态,但他始终没有放弃热爱教育、崇尚文化的信念。今年我87岁,父亲比我大30岁。只要我活一天,我就想念他一天。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学者和教育家,一个了不起的父亲。”钟久安说道。

钟久安晚年住在狭小简陋的一居室里,却向西泠印社无偿捐赠珍贵的家传印章两枚,捐赠3个月后,钟久安以95岁高龄逝世。

西泠印社文物处专家邓京始终记得95岁的钟久安穿着白的确良衬衫,在镜头前微笑。

邓京看到钟久安居住空间逼仄,心里很难受,因为她想起了从前钟家住的深宅大院大到有树林,可跑马。

但钟久安自得其乐,阳台一角有一张年久日深的桌子,老人家每天坐在桌前习篆。

【钟家小辈在老宅里留影。钟久安拍摄】

钟毓龙少年时曾在茅廊巷私塾读书。

另外,在民国10年(1921年),杭州酱业公所改称为“酱酒行业同业公会”,会址设在茅廊巷4号,会长陈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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