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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回忆录,第一章—忆家史

我出生在石门西北山区一个贫寒的家庭,在那万恶的封建社会里,穷人头上压着三座大山,受着封建、官僚资本家和地富阶级的剥削和压迫,过着极其贫困、饥寒交迫的生活。

一九四一年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带着我们弟兄三人和一个妹妹以及五叔一家五口和祖母十多口人靠着勤劳的双手来维持生活。

那时我才十二、三岁,三弟两岁,四弟一岁,在这个时候,我就成了家庭主要劳力之一。

一九四五年父亲与五叔分家以后,我们仅有房子三间,没有水田,只有零星三片小荒山,除了种上一点旱粮作物以外,其余约产桐油百十来斤,生活完全依靠租耕地富豪绅的田和地糊日子。

连负一年,成年累月我和父亲栽种财主的稞田,给地主做长工,一年劳动到头,起五更,睡半夜,辛辛苦苦打下的粮食,百分之七、八成交了租子,粮食被地主收走了,自己落下的微少一点口粮,连个八月饱也糊不过去,一家人只好向山里大自然要“粮”,拔野菜,刮树皮来填肚充饥,过着牛马一般的生活。

在那万恶的旧社会里,刮民党是欺负穷人的,他们逢富不欺,专压穷人,那时候我们西北山区有句俗话:“老哇夹柿子,只赶软的呷”,刮民党就是呷柿子的老哇,他们要钱要粮,就在穷人身上搜刮,他们拉伕抓丁,就在穷人身上开刀。把穷苦人民当牛马,当炮灰,逼得穷人无路可走,这就是旧社会给穷人带来的灾难。

再回顾我的先辈他们的为人和在旧社会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

祖父,李永尧,一生爱劳动,为人忠直;祖母,刘氏(珍英),性格仁慈,为人忠厚善良。

夫妇二老所生子女八人,为了谋求生存,一生勤劳奔波。

祖父兼做弹匠,到了农闲时节,外出帮人弹棉花,通过辛勤劳动,挣得一点零用钱,来补足一家人的生活。

由于家底薄,祖父母起早贪黑,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口逻肚攒,好不容易才把一群子女抚养大。

在政治上,祖父母的一生,就是受压迫的一生,也是受剥削的一生。

父亲,书名:茂金,号:玉全。

一九零七年农历三月十六日出生,在祖父这个贫穷的家庭,按照父亲的兄弟排列第四。

父亲从小就跟随祖父投身于体力劳动,性格爽直,为人忠厚,一生爱劳动,农闲时兼做木匠;母亲,陈氏(酉年)一九零九年农历八月二十日出生,性格仁慈,为人忠直,一生爱劳动。

父、母亲生下我们弟妹八人(现在仅剩下弟兄三人和一个大妹)。

在解放前,家庭仍然是一穷二白。

父亲在童年时,衣不着身,食不终口,从我知事以后,常听父亲讲述家史,他小时候,寒冬腊月就是一套破单衣,长到二十多岁,没有穿过棉衣,吃的是糠粥野菜,睡的是“黄絮被卧”(稻草)。

父亲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成了主要劳力,和祖父一起栽稞田,种稞地过日子,起早贪黑,勤耕苦做,丰收年头,除了交清租稞以外,其余剩下一点粮食一家老小能糊个嘴,遇上了灾荒年景,连个八月饱也糊不过去。

祖父去世以后,一家老小十多口人,生活的重担就全部落在了他的肩上,以后的日子就更加苦了,加上地主的租、债连年增加,常年缺吃少穿,经常缺粮停炊,只好到山上采些野菜、树皮充饥。穷人生了病,无钱医治,一九四三年,我慈祥的母亲患上天花病,由于无钱医治,与世告辞了,终年才三十六岁。......。

回忆旧社会,有苦无处说,有冤无处伸,这就是旧社会给我们劳动人民带来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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