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秦始皇是第一个实现天下统一并建立中央集权制的皇帝,他上台后制定了众多章法,要对社会的各个阶层进行全面的压制和管控,以实现全国步调一致,这种控制从另一面带来了百姓思想和生活的禁锢。
高压愚民政策
秦朝的四位思想家在秦汉的政治制度的理念设计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他们是:商鞅、荀子以及荀子的两个学生——理论家韩非和政治实践家李斯。
荀子在《王制篇》开篇提出“奸言、奸说、奸事、奸能”:不符合法律规定的言辞、不符合法律规定的学说、不符合法律规定的事物和不符合法律规定的能力,以及不服从法律管理的人。这些存在如果被国家机关发现,教导过后改正不了,国家就要消灭他们。
商鞅在《商君书·刑赏》篇提出:一个好的国家,它的赏赐原则要统一,它的惩罚原则要统一,甚至连它的教育原则也要统一。这样才能实现军队所向披靡,百姓做到令行禁止,国家步调一致。
秦朝采用的这种严刑苛法的治理,会体现成为一种反智的倾向,对知识的憎恨、对知识的怀疑,认为知识无用会带来害处。韩非在《韩非子》引用了老子的话说:一个好的社会治理要“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百姓不要有想法和志向,只用吃饱和身体健壮就可以了。
被国家打击的社会职业
为了实现政教合一、万众一心的未来社会远景,商鞅提出,要用武力予以镇压那些动用这些文化资源来蛊惑老百姓,让老百姓对国家的法令予以议论、予以非议的群类。
韩非子在自己的文章《五蠹》篇当中提出有五种人,要着力打击。
第一种人是学者,也就是儒生。因为学者会引用《诗》、《书》——古代经典来非议政治、来议论政治;第二种人是言谈者,也就是纵横家。他们会游说君王,他们会互相串联,动摇国家的统治基础。
第三种人叫带剑者,也就是游侠。政府没法管的事,他们会凭借武力,除暴安良,武断乡曲;第四种人叫患御者。当有人需求富贵、有人需求财产、有人需求政治地位,他们的作用就是在不同的人之间拉皮条,让他们相互交易,获得满足。
国家打压带给商人的“痛”
第五种,工商之民。韩非认为这类人有强大的经济资本,能够调动很多的社会资源,最终可以妨害官府的行政。韩信认为这类人需要重点打击。
秦汉时代有“七科谪”的制度。这种制度是:当国家有大的徭役工程时,如挖河、修长城、移民、修陵墓等,有七种人首先要被征来为国家服务:贪赃枉法的官吏、犯罪潜跑的、入赘女婿、三代经商的人(国家再优先征发),最后一种是穷人。
秦汉“七科谪”的结果,是把所有人都固定在了土地上,成为农民,成为国家的兵源,成为种地,为国家交纳税赋的稳定的财政的提供者。
《晋书·庾峻传》这样描绘秦朝“秦塞斯路,利出一官”,秦把人们上升的路途全部堵起来了,人要想获得认可,要想实现自我,只有和国家、和政府、和皇帝合作,得到皇权的认可。
韩非其实也是一个文化知识份子,一位言谈者,一位学者。他提出愚民,可最后同样被专制皇权碾得粉碎。所以秦汉帝国对于社会阶层的全面压制,导致没有一个人能从这样的体制当中幸免。当一个踏实本分的农民,可能就是最安全的生存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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