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志》:南京本幽州地,自晋割弃建为南京,又为燕京。析津府,置都总管府,节制马步军,控鹤指挥使都统军司、牛栏监军、砦石门详稳司、南北皮室司、猛拽剌司、并隶总管府备禦宋。
《九域志》:宋为化外州,安东上都护府,领羁縻州十四。北边备对阿保机称帝,援立晋帝,得其所割雁门以北幽州节度。管四十六州,其地东北有卢龙塞,西北有居庸关,中国恃此以为限界,自十六州既割之后,河北尽属平地,无险可以拒守矣。
《北平古今记》:辽有二长春宫,一在南京,一在长春洲。若五年三月朔,幸长春宫,赏花钓鱼。十二年三月,如长春宫,观牡丹。十七年正月朔,如长春宫,则非南京之长春宫也。
《蠙衣生集》:洪武初,营汴为北京,则亦周公意也。末年东宫营,秦则亦娄,敬张良艺祖意也,而卒不果。岂天将以待燕耶成祖之营燕也,当时台谏交口不便,主事萧仪言之尤峻。岂未识上意所属耶。成祖曰:北平之迁,吾与大臣密计数月而后行。彼书生之见,岂足以达英雄之略哉。
《方舆胜略》:张良谓关中用武之地,阻三面而守一面,东制诸侯。今世都燕,亦用武之地,亦阻三面以一面制天下。前之进无穷,后之退有限,大非关中之比。
《杨文敏公集》:天下山川形胜,雄伟壮丽,可为京都者,莫逾金陵。至若地势宽厚,关塞险固,总握中原之夷旷者,又莫过燕蓟。虽云长安有崤函之固,洛邑为天地之中,要之帝王,都会为亿万年太平悠久之基,莫金陵、燕蓟若也。
汉唐居关中,去边几千馀里,今北京北抵居庸东,北抵古北口,西南抵紫荆关,近者百里,远不过三百里尔。
《五杂组》:燕山建都,自古未尝有此议也。
岂以其地逼近边塞耶。
自今观之,居庸障其背,河济襟其前,山海扼其左,紫荆控其右,雄山高峙,流河如带,诚天造地设,以待我国家者。
且京师建极,如人之元首,其后有枕藉,而前须绵远。
自燕而南,直抵徐淮,沃野千里,齐晋为肩,吴楚为腹,闽广为足,浙海东环,滇蜀西抱,真所谓:扼天下之吭,而拊其背者也。
且其气势之雄大,规模之弘远,视建康偏安之地固已天渊矣。
今国家燕都可谓百二山河,天府之国。
但其间有少不便者,漕粟仰给,东南尔运河自江而淮,自淮而黄,自黄而汶,自汶而卫,盈盈衣带不绝如线。
河流一涸,则西北之腹尽枵矣。
元时亦输粟以供上都,其后兼之海运,然当群雄干命之时,烽烟四起,运道梗绝,惟有束手就困,此京师之第一当虑者也。
《元史·百官志》:京师二十二仓,万斯北仓,万斯南仓,千斯仓,永平仓,永济仓,惟亿仓,既盈仓,大有仓,屡丰仓,积贮仓,丰穰仓,广济仓,广衍仓,大积仓,既积仓,盈衍仓,相因仓,顺济仓,通济仓,庆贮仓,丰润仓,丰实仓。
博望山人稿曹履吉重修京粮厅,碑国家岁漕。
东南四百万粟以实京边,特于户部左右曹外别领。
以总督号曰后部。
而以仓部郎隶之仓部,旧署称东官厅焉。
厅寝室南向堂、东向额曰:咸裕。
东北筑台内有藏书室。
《朔纪》:元人杂剧乔孟符,有黄金台,沈和甫有燕山。逢故人又无名子,有燕山梦皆演大都旧事也。
《寄园寄所寄录》:自宋员外迪以潇湘风景写平远山水八幅,一时观者留题目为:潇湘八景。
南渡诗人若陈允平、衡仲张槃叔、安周密公、谨奚灭倬然,皆有西湖十景词。
而北平旧志载:金明昌遗事有燕京八景,元人或作为古风,或演为小曲,所谓八景者,居庸叠翠,玉泉垂虹,太液秋风,琼岛春阴,蓟门飞雨,西山积雪,卢沟晓月,金台夕照是已。
至永乐间,馆阁诸公相继倡和,更蓟门飞雨为蓟门烟树,或又增益二题为十景,和者相属。
因而十室之邑,三里之城,五亩之园,以及琳宫梵宇,靡不有八景十景诗,可憎甚矣。
《潞水客谭》:京东负山控海,负山则泉深,而土泽;控海则潮淤,而壤沃。
诸州邑泉从地涌,一决而通,水与田平,一引而至。
如密云县之燕乐庄,平谷县之水峪寺。
龙家务庄,三河县之唐会庄。
顺庆屯地、蓟州城北则有黄厓营,城西则有白马泉,镇国庄,城东则有马伸桥,夹林河而下。
河南则有别山铺,及夹阴流河而下。
至于阴流淀疏渠皆田也。
遵化西南,平安城夹运河而下,及沙河铺地,方又铁厂。
涌珠湖以下,至韭菜沟上,素河下、素河百馀里,夹河皆可成田,丰润县南则大寨,乃剌榆沱史,家河大王庄之地。
东则榛子镇,西则鸦洪桥,夹河五十馀里,皆可田。
玉田县青庄坞导河可田,后湖庄疏河可田,三里屯及大泉小泉引泉可田。
至于濒海,自水道沽关,黑岩子墩,起至开平、卫南宋家营之地,东西度之百馀里,南北度之百八十里,皆隶丰润其地,与吴越濒海之沃区相等。
昔虞文靖公之议,东极辽海,南滨青徐。
濒海皆可田之地,今丰润实其中境,欲举其议行之。
兹非其先当致力者乎。
盖先之京东数处,而畿内列郡皆可渐而行也。
先之畿内,而西北之地皆可渐而行也,在边陲则先之蓟镇,而诸镇皆可渐而行也。
至于濒海,则先之丰润,而辽海以东、青徐以南,皆可渐而行也。
《博物策会》:范镇之赋幽州也。
曰:绳直砥平,形胜爽垲。
木华黎之传,幽燕也。
曰:虎踞龙盘,形势雄伟,以今考之是邦之地。
左环沧海,右拥太行,北枕居庸,南襟河济,形胜甲于天下,诚天府之国也。
究其沿革,唐虞则为幽都,夏殷皆入冀地,周封尧后于蓟,封召公于燕,正此地也。
厥后汉曰广阳,晋曰范阳,宋曰燕山,元曰大兴。
国朝初谓之北平,而为燕府,龙潜之地,寻建为北京,而谓之顺天焉。
《渔石集》:宣府,大同藩篱也,居庸紫荆门户也。顺天、真定、保定等府州县堂室也,藩篱密斯门户固。门户固,斯堂室安。
《日下旧闻》按《元史·地理志》:至元四年始于中都之东。北置今城,而迁都焉。
《世祖本纪》:至元二十年六月,发军修完大都城,而王秋涧诗则云:今年戊子冬十月,是至元二十五年矣,与史不合。
《稼堂杂抄》:元于大都腹里设税务七十三处,其在京城者,猪羊市、牛驴市、马市、果木市、煤木所有,宣课提举司领之利。网虽密,然自酒醋而外,若鱼虾、药果之属,以及书画、棻席、草鞋、筱帚、砖瓦、柴炭诸色,灯、铜、铁、线、麻线、苧绵、草索、曲货皆为不合税之物,比于明崇文门税课条目疏矣。
《梓溪集》:京师形胜,以堪舆家论之,玉河之水,当直出会南海子从天地坛前转,东入潞河方为自然。崇文门外闸河宜塞之庶几,左臂不断,此乃帝王建都万代之计也。
《蓬愈日录》:北京青龙水为白河,出密云,南流至通州,城白虎水为玉河,出玉泉山,经大内,出都城,注通惠河。与白河合朱雀水,为芦沟河,出大同、桑乾,入宛平界,出芦沟桥。元武水为湿馀,高梁黄花镇川榆河,俱绕京师之北,而东与白河合。
《长安客话》:京东之外,镇营蓟辽阳也。京西之外,镇宣大偏头也,京东之内,险山海也。京西之内,险居庸,白羊、紫荆、倒马、雁门、宁武、平刑、龙泉也。
《实录》:关隘之要有四,曰古北口,曰居庸关,曰喜峰口,曰松亭关,烽堠相望者,一百九十六处。
《经世挈要》:京辅扼要,当以古北口石塘为急,其次守马兰,其次守黄花,居庸横岭。镇边,其次守喜峰、冷口,其次守金水、马水、紫荆、倒马。
自山海关而北而西,极冲去处,如一片石,石门路大毛山城子峪,平顶、谷义、院口关、台头营、中桑堡、罗汉洞、东胜寨、徐流口、喜峰口、河流口、关冷水口关、石门子关、古北口、潮河川等处皆当严备然,计其要害之处,大略有四。
以冷口为一路,自山海关抵太平寨而以建昌营为适中之地。
以古北口为一路,自马兰峪抵石塘岭而以密云为适中之地。
以昌平为一路,自渤海头抵镇边城,即以昌平为适中之地。
以紫荆、倒马二关为一路,自沿河口扺故关,而以易州为适中之地。
顾此关隘均为要害,而古北口尤为紧要。
盖冷水、马兰有重冈叠嶂,以为天险。
紫荆、倒马有云中上谷,以为外藩。
惟古北口一带沙淤水漫,万马驰骤,甚难防禦也。
《方舆纪要》:蓟镇分东中西三路,东路帅驻台头营〈昌黎县〉,所急者四:曰山海关〈抚宁县〉、曰石门砦〈抚宁县东〉、曰燕河营〈永平府北〉、曰建昌营〈迁安县北〉。
中路帅驻三屯营〈遵化县东〉,所急者四:曰太平砦〈迁安县西北〉,曰喜峰口〈遵化县东北〉,曰松棚谷〈遵化县北〉,曰马兰峪〈蓟州东北〉。
西路帅驻石匣营〈密云县东北〉,所急者四:曰墙子岭〈密云县东北〉,曰曹家砦〈密云县东北〉,曰古北口〈密云县北〉,曰石塘岭〈密云县西北〉。
其边墙皆依山凑筑大这为关,小道为口,屯军曰营,列守曰砦。
《经世挈要》:东协石门路之一片石义院口,燕河路之界岭口,建昌路之桃林口,刘家口,徐流口、河流口、冷口,观音沟白羊峪中协之喜峰路,潘家口、李家口、董家口、铁门关鲇鱼口,松棚路之罗文峪,洪山口,俱极冲。
中协之马兰、太平二路,则次冲。
西协之墙子路、镇卤关、签儿岭、磨刀峪、南北樱桃园,古北路之潮河川、石塘路之大水峪、白马关东西驼谷等处,俱极冲。
曹家路惟有汗儿岭、正关,其馀之河西七寨、乍儿峪吊、马谷皆次冲也。
《国朝典汇》:洪武初,即古会州大宁地,设北平行都司兴营诸屯卫,封建宁藩与辽东宣府,东西联络为外边。
已而魏国公经略自古北口,至山海关增修关隘为内边,以故蓟州西接居庸,北折而东南,抵海上尽渔阳,卢龙皆其管内。
船泛登莱陆,走赵魏,襟带原泽冯翊。
京师号称雄镇。
迨文皇靖难,兀良哈内,附乃徙北平,行都司于保定,为大宁都司。
而散布兴营诸卫于京府、大宁之地,尽畀兀良哈通贡互市,朵颜、大宁、福馀三卫是也。
自是红螺、白云、东北、辽东、宣府声援隔绝,而喜峰三屯密云、白羊、以渐收缩,失计甚矣。
昌平山水记金立中京大定府,至贞元元年,更为北京。
元世祖至元七年,改为大宁路。
洪武初元,将纳哈出尚据金山。
二十年三月,命大将军宋国公冯胜等率师出松亭关,筑大宁、宽河、会州、富峪四城胜,遂率兵趋金山。
六月纳哈出降,九月置大宁都指挥司、大宁中、左、右三卫。
及会州木榆新城等卫,悉隶之。
二十一年,改大宁都指挥司为北平行都指挥使司,距北平布政司八百里。
二十四年,封皇子权为宁王。
建文元年九月,燕王兵出刘家口,袭破大宁,下富峪宽河。
会州等城以宁王及将士归北平。
大宁初,设未有民人,但立一十六卫。
自燕王拔之,而南遂为空城。
及转战三年,始下南京,而大宁已弃之。
后不能复置,因徙卫于山南,而以其地畀兀良哈然。
永乐元年,仍命武安侯,郑亨于千户寨、灰岭、废州、神树西马山,七渡河皆设墩堠,新昌、伯唐云领军自小兴州、大兴州,东接牛岭、会州、塔山、龙山诸处屯种。
迨十九年,命边将置逻骑营于古北口之北,神树之地,则当时此地尚为瓯脱也。
《四镇三关志》:蓟镇东自山海关,西抵石塘路,幵连口,接昌镇,慕田峪,界延袤一千七百六十五里。
《经世挈要》:蓟镇一带边墙,乃国初徐达创修,以为内边,长二千三百馀里。
《长安客话》:喜峰口,乃兀良哈进贡之路,本名喜逢口,古松亭关也。
《圭塘小桥》:滦阳驿东北四十里,有双冢。世传,昔有久戍不归者,其父求之,适相遇此山下,相抱大笑,喜极而死,遂葬于是,因谓之喜逢口。
《四镇三关志》:喜峰口路,关砦一十二。
东自铁门关,西至团亭砦,延袤九十四里,董家口下关砦,五青山口关,横山砦,游乡口关,董家口关,胜岭砦、边城二十八里,空心敌台二十五座,大喜峰口下关砦七:铁门关、李家谷关、椵木谷砦、石梯子谷砦、大喜峰口关、小喜峰口关、团亭砦、边城三十四里,空心敌台一十五座。
《渌水亭杂识》:唐之诗人,惟陈子昂张说高适集中间有幽州之作,此外游宦于兹土者寡。
宋则非奉使不至,故题咏亦无多。
王之涣九日送别诗云:蓟庭萧瑟故人稀,何处登高且送归。
今日暂同芳菊酒,明朝应作断蓬飞。
窦巩蓟门诗云:自从身属富平侯,蝉噪槐花已四秋。
今日一茎新白发,懒骑官马到幽州。
马戴诗云:荆卿西去不复返,易水东流无尽期。
日暮萧条蓟城北,黄沙白草任风吹。
张耒诗云:十月北风燕草黄,燕人马饱风力强,虎皮裁鞍雕羽箭,射杀阴山双白狼。
四诗辞俱工,其馀杂见于出塞送行之作。
如屡战桥恒断,长冰堑不流。
徐陵诗也。
塞禽惟有雁,关树但生榆。
王褒诗也。
万里寒光生积雪,三边曙色动危旌。
祖咏诗也。
日生方见树,风定始无沙。
裴说诗也。
沙河流不定,春草冻难青。
王贞白诗也。
风折旗竿曲,沙埋树杪平。
马戴诗也。
黄云战后积,白草暮来看。
释皎然诗也。
塞馆皆无草,儒装亦有弓。
已行难避雪,何处合逢花。
项斯诗也。
戍楼承落日,沙塞碍征蓬。
张蠙诗也。
有雪常经夏,无花空到春。
下营云外火,驱马月中尘。
于鹄诗也。
野烧枯蓬旋,沙风匹马冲。
黄滔诗也。
儿童能走马,妇女亦弯弓。
欧阳修诗也。
边日照人如月色,野风吹草作泉声。
范镇诗也。
皆善状燕中风景者。
旧京遗事京城五坊辐辏,担卖蔬果辄为曼声唱卖麸者。
旧有四句比叶成诗巡城者加以杖,故惟卖麸者一声。
他物则重叠其辞,不止一句,盖彼以曼声为招,此即感耳。
而引听唱一声,而辨为何物,知其担市何人也。
《两京求旧录》:昔人论燕人者,《管子》谓其愚戆。
《隋志》则云冀幽之士钝如椎,郝伯常称其不渐。
宣政佻靡之化,今也不然。
执涂之人及五尺童子叩之,莫不便便。
口给其讷,于言者盖寡,乃知习俗之移,今昔攸殊也。
《五杂组》:京师奄竖多于缙绅,妇女多于男子,倡伎多于良家,乞丐多于商贾。
谚曰:天无时不风,地无处不尘。
物无所不有,人无所不为。
殆古之。
所谓陆海者,或谓不如是,不足为京都。
斯言亦近之。
《日下旧闻》:按召公所出,众说纷纶,当以陆德明为是。盖《乐记》所云,封黄帝之后于蓟者,即召公也。
《方舆纪要》:铁门关外,有大潭即喜峰水之源也。关南十五里,为穹窿山,山多洞穴,高与铁门关齐。自洞口而西,十里为西山岭,即喜峰古松亭山也。南行二十里,曰小喜峰。又西南三里曰老子谷。下为团亭砦,滦水由此流入抚宁县境,隔滦水而西,为楼子山,又南十里为平山,抚宁与遵化相出入处也。
喜峰口关,在遵化县,东北七十里,关城周三里,关口有来远楼,可容万人。宣德三年,车驾由喜峰口,大败兀良哈众于宽河。嘉靖十年,三卫入犯,自此益增兵戍守为蓟边重地。
《粉墨春秋》:元人善画者,多其在大都,山水则刘融、伯熙乔、达违之、韩绍、晔子华、高克恭、彦敬、李希、闵克孝,竹石则李衎、仲宾、于士行遵道张德琪延玉李有仲方、刘德渊仲渊,及张敏夫、高吉甫、刘广之。花果则谢佑之,人物则李士传,传写则焦善甫、冷起岩,而浮屠羽士之善绘事者不与焉。
《析津日记》:古诗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被服罗裳衣,当户理清曲。然燕中妇女,虽曰秾丽,大约调朱杀粉涂饰,为多十三辄嫁,至三十而憔悴矣。此如蕣华易落,何如玉之有。至于青楼之伎,多著穷裤,其被服罗裳者亦鲜也。
《野获编》:京师人,以都城内外所有作对偶,其最可破颜者,如臭水塘对香山寺,奶子府对勇士营,王姑庵对韦公寺,珍珠酒对琥珀糖,单牌楼对双塔寺,象棋饼对骨牌糕,棋盘街对幡竿寺,金山寺对玉河桥,六科廊对四译馆,文官果对孩儿茶,打秋风对撞太岁,白靴校尉对红盔将军,诚意高香对细心坚烛,细皮薄脆对多肉馄饨,椿树饺儿对桃花烧卖,天理肥皂对地道药材,香木混堂对醹醪酒馆,麻姑双料酒对玫瑰灌香糖,旧柴炭外厂对新莲子胡衕,奇味薏米酒对绝顶松萝茶。
京城内外巡捕营对礼部南北会同馆,秉笔司礼佥书太监对带刀散骑勋卫舍人。
《春明梦馀录》:南城今在城西南,唐幽州藩镇城及辽金故都城也。
隋之天宁寺,旧在城中,今在城外矣。
悯忠寺有唐。
景福元年,重藏舍利,记其铭曰。
大燕城内地东南隅有悯忠寺,门临康衢悯忠寺,旧在城中,东南今在城外,西南僻境矣。
《日知录》《汉书》:蓟,故燕国。
召公所封后。
汉书蓟、燕国刺史治七国,时燕都此,项羽立臧荼为燕王,都蓟。
高帝因之为燕国。
五凤元年,燕刺王旦自杀,国除为广阳郡。
本始元年,为广阳国。
建武十三年,省属上谷。
永平八年,复为广阳郡。
晋复为燕国。
魏为燕郡。
隋开皇初,废大业,初置涿郡。
唐天宝元年,更名范阳郡,并治蓟水,经湿水,过广阳,蓟县北又东至渔阳。
雍奴县注,今城内西北隅有蓟丘,因丘以名邑也。
《后汉书·彭宠传》:宠反渔阳,自将二万馀人攻朱浮于蓟。
《晋书载记》:魏围燕中山,清河王会自龙城遣兵赴救,建威将军馀崇为前锋,至渔阳,遇魏千馀骑,鼓噪直进,杀十馀人。
魏骑溃去,崇亦引还,会乃上道,徐进。
始达蓟城,即此三事可见蓟在渔阳之西。
《唐书·地理志》:幽州,范阳郡治蓟。
开元十八年,析置蓟州,渔阳郡治。
渔阳及辽改蓟为析津县,因此蓟之名遂没于此,而存于彼,今人乃以渔阳为蓟,而忘其本矣。
《史记·乐毅书》:蓟丘之植,植于汶篁,此即《水经注》所言蓟丘。
《礼记》《乐记》:武王克殷,反商。
未及下车而封黄帝之后于蓟。
疏云:今涿郡,蓟县是也,即燕国之都,孔安国、司马迁及郑皆云燕祖召公,与周同姓,按黄帝姓姬,召公盖其后也。
按此以蓟燕为一国,而召公即黄帝之后。
《史记·周本纪》:武王封帝尧之后于蓟,封召公奭于北燕。
《正义》曰:按周封以五等之爵,蓟、燕二国俱武王立,因燕山、蓟丘为名,其地足自立国。
后蓟微燕盛,乃并蓟居之,其说为长。
《晋书载记》:慕容宝尽徙蓟中,府库北趋,龙城魏石河头引兵追,及之于夏谦泽。
胡三省通鉴注:夏谦泽在蓟北二百馀里,恐非按水经注鲍丘水东南流径潞城南,又东南入夏泽,泽南纡曲渚一十馀里,北佩谦泽,眇望无垠也。
下云:鲍丘水又东与泃河合。
三河志鲍丘河在县西二十五里,源自口外,南流经九庄岭,过密云,合道人溪至通州之米庄村,合沽水入泃河。
今三河县西三十里地名夏店,旧有驿鲍丘,水经其下,而泃河自县城南至宝坻下,入于海。
疑夏店之名因古夏泽其东弥望,皆陂泽,与水经注正合。
自蓟至龙城,此其孔道宝,以丙辰行魏人,以戊午及之相距二日,适当其地也。
《后汉书·公孙瓒传》:中平中,张纯与乌桓、丘力居等入寇,瓒追击战于属国石门,大败之。
注:石门山在今营州柳城县西南,而水经注云:灅水又东南径石门峡,山高崭绝,壁立洞开,俗谓之:石门口。
汉中平五年,公孙瓒讨张纯战于石门,大破之。
今蓟州东北六十里石门驿即水经注之石门是也。
按史本纪但言石门,而传言属国石门,明有两石门。
水经注所指乃渔阳之石门,非辽东属国之石门。
当以柳城为是,通典柳城有石门山。
《日下旧闻》:按隋之幽州洪业寺在城内,唐之幽州悯忠寺在城东南隅,辽之南京因之,康熙辛酉西安门内有中官治宅掘地误发古墓,中有瓦垆一,瓦罂一,墓石二,方广各一尺二寸一刻,卞氏墓志四字环列十二神相,皆兽首人身。
一刻志铭而书作志铭,题曰:大唐故濮阳卞氏墓志。
志文曰:贞元十五年,岁次己卯七月癸卯,朔夫人寝疾卒于幽州蓟县,蓟北方以其年权窆于幽州,幽都东北五里,礼贤乡之平原,是金之西安门。
去唐幽州城东北五里而遥矣。
金拓南城时,妆台在城之东北,至于元之中都,则今德胜、安定、东直三门外,皆城中地。
而白马庙、琼华岛、籹台、太液池、柴市、悯忠寺、大悲阁、咸在南城,迨徐武宁又改筑,缩其北五里,废光熙肃清二门,规制差隘,永乐中重拓南城。
然悯忠寺、大悲阁、仍限门外,盖都城凡数徙坊市,变置代。
有不同阅绛云楼。
书目,有皇元建都记,及萧洵故宫遗录二编,惜燔于火,今博访未得,金元之遗迹遂多,湮灭而无徵矣。